“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
声声惨叫不断从王账里传出,楚白玉被寒鸣和唐宁两个人摁着,憋得脸色青紫,手脚拼命地胡乱挥舞扑腾着,宛若濒死挣扎的鱼,眼神空洞地目视着前方,却连一点零星的光也看不见。
“好黑啊……”
“好黑。”楚白玉死死咬紧唇瓣,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只手朝他伸过来,狰狞着要将他拖下地狱。
恐惧达到了极致,他仰起修长的脖颈,汗珠不停地从脸庞两侧淌落,瞪大眼睛,一口气悬在喉头生生憋住,眼看着就要窒息……
疼,他被咬的好疼。
裴予川,我好疼啊。
楚白玉喘不上气来,本能地用力蹬腿挣扎,他拼命地蹬着,揣着,脚趾蜷缩在一块,求生欲迫使他做出最后这点无用的反抗。
“陛下……”寒鸣满脸是泪,大声哭嚎着,手几乎就快要摁不住楚白玉了。
唐宁眼神复杂,叹了口气后,沉声说:“松手吧,他不行了。”
唐宁放开手的瞬间,楚白玉那口气终于喘了上来,佝偻着残破的身子,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抽搐起来。
就在这时,一双冰凉而又熟悉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楚白玉五感尽失,指尖微颤着去抓那人的衣襟。
他知道,是裴予川来了。
那一瞬间,楚白玉突然就不挣扎了。他涣散的眼睛里闪落过一丝微弱的光芒,胳膊缓缓地垂了下去,像是已经等到了什么,心愿了却,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离开了。
裴予川用力攥紧了楚白玉的手,在楚白玉濒死之际时,他无声地骂了一句,手忙脚乱地掏出了唐宁之前交给他的小玉瓶,将那续命的丹药强行塞进了楚白玉嘴里。
寒鸣从一旁哭道:“陛下日夜受尸毒的折磨,早已不堪重负。他命奴才把之前剩下的那粒尸脑丸化进了药里……全都喝了。”
楚白玉咽了那粒小药丸,过了约莫几个呼吸的功夫,脸色便好转了不少。
唐宁见此面色古怪了片刻,与裴予川对视一眼,很自觉地起身告退了。
寒鸣还在卖力地抹泪:“陛下,你没事了吧?太好了!”
裴予川的手还死死被楚白玉攥着,他半天没做反应,俊脸黑得比炭盆还难看,忍不住瞥了眼桌子上空空如也的药碗之后,脸色更差了。
“够了,你出去吧!”听够了寒鸣假惺惺的哭唧声,裴予川露出不悦的神情,挥手赶他出去了。
裴予川浓眉一拧,试图把自己的胳膊从楚白玉怀里挣出来,结果却是徒劳。
楚白玉誓死不松手,倔强地拉扯着他,脑袋还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挤,缠着他不罢休。
裴予川终于怒了,压低嗓子吼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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