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等待与张学良见面的两天里,五个人一直在冥思苦想怎样取得张的信任,并借此取得一定的授职,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这就是他们的尴尬所在,本来几个人来自后世,知晓这段时间历史的发展,可谓是先知,再开些外挂,也就成了能预知未来并应对未来的大神了。可是当下的情况除了冯庸自己知道他们的来历外,对其他的人根本不敢外泄,这下就变成了到张学良跟前求职的人一样,也要接受类似于面试的考察。
好在这样的事在后世是习以为常的普通事情,四人也不会把自己当作诸葛孔明,要上位者三顾四请,给足了面子才出山。冯庸心里有一些为他们抱不平,但见他们也不以为意,便也静下心来,和四人商议怎样在张学良面前表现得问题。
瞿振渝推断,用日本人事变的阴谋警醒张学良,有很大可能获得他的同意。毕竟作为东北事实上的第一人,除非是他自己心大无脑,不可能对日本人的举动一无所知,没有察觉,只是在心底里忐忑不安地等待这灾祸的临头。现在这几人从后世解密的文件资料中掌握的情报,比东北军自己的所获得的信息必定详实可信许多。
俗话说“风起于青萍之末”,很多事情的发生很多就有轨迹可循,即使当时张学良怀疑,只要能用心等待,就不难发现这些阴谋的端倪。所以说,大家在和张学良面谈时,要多多提这些有证可查的情报,那么随着时间的验证,张学良对此的相信度就会不断提高,急切之下,定会邀请自己参与应变的。
至于谋取职权的事情,他判断,初期不可能一步就取得足以影响事变的职权,这期间需要几个人在任职当中表现出色,又对张保持忠心,才可能进一步获得对张决策的影响力。这种类似借人本钱做生意的事情,出资人开始只会抱着小赌一把的心理,姑且支持,但心里一定定好了止损的后手的。
讲清楚了大家的处境,四人反而轻松起来,不再患得患失,安心等待张学良的召见。
但耿介的冯庸坚持不去参加张学良就任副总司令的典礼,意在表达自己的怨望,希望能为几人在张学良面前争取更大的面子。众人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也都没有参加张学良的就职大典。
3月7日中午时分,从外面逛街刚回到饭店,冯庸就接到了少帅秘书,也就是赵四小姐的电话。两人关系很熟,在张学良和赵一荻相识交往过程中,冯庸没少干牵线递信的差事。赵四小姐先在电话上和他寒暄了不少时间,然后才正式通知下午与少帅见面的地点时间等,最后补充说,晚上她将做东在家里招待冯庸,并邀请他参加少帅在她那举行的舞会。
放下电话,冯庸一脸的不耐,气愤地对四人说:“祸事临头,他却还有雅兴搞舞会!”随后把下午见面的事和大家说了。
瞿振渝则安慰冯庸道:“所谓不知者不怪罪,他可能现在也没有把事情想得那样险恶。只要他肯见,肯听,肯信,那我们的一片苦心也算没有白费,冷静应对下午的见面是当下之重。至于他听完这些情报还有心思跳舞,那我就算是错看了他!”言下之意,如果见面没有达成自己这边的希望,佛袖而去也未尝不行,那是代表对张学良的绝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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