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后,五人无心午休,一直在房间里商议未来的行事计划。一直到2点半,副官处派车来接,五人分别上了两辆别克轿车,驶向翠华街赵府。
翠华街的赵府是张学良私人出资为赵一荻购置的住宅,这里离张学良日常办公的顺承郡王府不远。现在赵四小姐名义上是张的私人秘书,登堂入室已然全部实现了。四人都在想:难道后世的女秘书的功用就是从赵四开始的!
张学良站在正厅门口等候,隔着挡在宅院大门的“一”字照壁,看不到院门外的情形,但他听到了冯庸大声夸奖这座宅院的声音传进来,仍然是那种带着浓浓的嚣张。他转头与赵小姐相视一笑:“小五子还是一点没变,不知道他是真心夸赞,还是嘲笑我们蜗居在这儿!如果是这样,真是委屈你了。”
赵四小姐连忙摆手说道:“我已经很满意了,虽然比不上他冯府轩阔,但只要有你在,这里就是我的天堂!”话说的很深情,张学良则老练地微笑地揪了一下她的脸颊,赶趟秀了一波恩爱。
这边刚秀完,就见到冯庸打头,和四个身材颀长,步履矫健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初看相貌和气质,张学良就开始有了欣赏之意。而赵四则想到了晚上的舞会,这四个人包括冯庸都应该是很好的舞伴。
因为是在私下的场合,张学良放下了在外人面前的矜持,和冯庸热烈地拥抱起来,六哥张学良、五弟冯庸比张小月份,家族里排行老五叫个不停,能表示亲热的东北俚语不断地冒出来,旁边的四人立时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大碴子味。
待两人亲热完,冯庸转身把四人介绍给张学良。后者则重拾公事脸,一脸和煦地和四人一一握手问好,期间还用英语试探了下他们这些海外华人的成色。四人自热没让他看出破绽,甚至在辛昕的口中还听到了带着浓浓西海岸口音的英语。大概是看出张学良的试探之意,会说西班牙语的辛昕,还不经意地用西班牙语夸了这座满是东方韵味的西班牙语别墅移步换景的精妙,好歹把张学良试探的念头打消了。
四人当中,张学良最感兴趣的就是瞿振渝了,人家还没见面就给自己献上了几件宝贝,大涨了东北军的威势。最让他感动的是,藏式毅的说法,瞿振渝还是在自费的情况下,借用兵工厂很少的人员和原料搞出新式武器的,也没有在试制成功后向厂里索要回报,对此,他心中是充满感激的。他拉着瞿振渝的手,叙问年庚家庭,今后打算行止什么的,热情的不得了。
瞿振渝一一作答,很是得体。张学良和赵一荻这才得知,原来这几个看起来显得年轻的人,都比自己要大个1、2岁,算是同龄人了,但却比自己和冯庸都显得年轻,心想这可能是长期优渥的生活条件造成的。对于瞿振渝自己介绍在智利国家兵工厂任职的事,他是坚信不疑了,这年月,像这样的大神级人物,也只能在国外才能出现的,中国还差了许多。瞿振渝故意对他言语中的邀请之意避不作答,这让张学良心里有发紧的感觉,深怕瞿振渝另投他处。
张赵两人把大家带到东院的一处会客厅中,张学良这才把在此等候的邵厚彬处长介绍给五人,但并没有说明他是负责对日情报的。待赵四小姐退出去关好门,会谈就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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