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皇帝愈来愈昭之若揭的算盘,这场所谓宴会的真面目并不难猜。
赵昭仪自然是一副谜语人的高深莫测,不欲多言,却叫人领着他们上车驶向上林苑。
“阿娘还把什么法宝交给你了,现在还不快给我透个底?”车上,永清迅速逼问萧雾月。
萧雾月微微阖起眸子,显得有几分细长,倒生出几分男相,永清突然发现她确实长得比较肖似萧司徒一点,难怪皇帝后来没有怀疑。
“不许装不知道,”永清拧了她脸颊一把,“这西京到处都是谜语人,打得哑谜却也不高明,我已经受够看她们自娱自乐了。”
“你怎么动手没轻没重的,”萧雾月拍开她的手,“要是给我留个红印,叫我怎么见人?到时候我就到处嚷嚷,是永清公主亲我的。”
永清道:“你都变成我指腹为婚的夫婿了,我还怕你编排我这个?”
苏苏把她们俩拆开来,埋怨道:“也不知皇后殿下和董夫人怎么准许雾月姑娘搞这个名堂的,你们俩这一出以后,还怎么嫁人呀?”
“我当然不成亲了。”萧雾月轻描淡写,“到时候寻个道观,束了头发去做坤道,我看谁还敢拿那些短命的男人来烦我。”
苏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何必呢。”永清半玩笑半认真道,“我思来想去,也没人能配得了我了,这位兰陵萧十二郎,还勉为其难,家世样貌皆与我登对,只可惜——”她掐了一把萧雾月宽袍下遮掩的纤腰,“这小身板实在是有些弱了!不然我还勉为其难,可以和你搭伙过日子。”
萧雾月被她掐得腰肉一痒,弓缩起来,本来一张淡然沉静的脸也龇牙咧嘴:“哼,我告诉你,咱们的娘亲们还真打过这个主意。”
“什么啊。”永清终于被她捉住了双手,眨了眨眼,一本无辜。
萧雾月眸中胧雾茫茫,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哎,没什么,皇后殿下怜惜我罢了,怎么能因为我,耽误了公主的终身大事呢。”
永清大致琢磨出她渐渐隐晦的言辞背后的一切,握住她的手道:“别想那些风言风语了!八字硬又怎么样,八字硬说明你命贵,是那些人家配不上你——我就问兰陵萧氏,五世三公,宰府独女,怎么着也是得当个皇后吧——”
萧雾月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永清见状转了话风:“当然,我这三哥委实有些不成器——他,也已有了荀姐姐,我只是说,你应当有更好的去处,即便不嫁人了,又怎样呢?日后我若真的开府,独当一面,封你个女长史做,只怕你嫌官小。”
皇后。
其实萧氏最初也有这么个意思,太子久久未定,有人向董夫人献言,中宫无子,虽然有个皇三子系在名下,但这儿子实在是太大了,恐怕日后皇后拢不住,两宫对峙,又是一番风波,不如将她的女儿雾月嫁入东宫,既有姻亲相结,可以为皇后笼络住太子,也可以让萧氏更上一层,成椒房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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