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和杜娟也同样被推倒在地,江盛万万没想到,今天不仅没能如愿进得了宴会厅,还要被陆薄深起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江夏夏趴在地上,眼泪和鼻涕同时流下,精致的妆容变得破败不堪,更令她崩溃的是,刚刚那个保安拖她太用力,以至于她的丝袜破了好大一个洞。这丝袜是租来的,租金500一天,要是赔的话也要好几千,她哪里有钱赔?
人总是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总是下意识的去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江夏夏见骂不到江浅浅,也不敢怀江盛,只好对着坐在地上的杜娟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做你的女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穷鬼一个!既然你要勾引男人给人家当后妈,好歹也找个有钱的呀,真是没用!”
一句话,不仅骂了杜娟,连带着江盛一起都骂了。江盛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现在见江夏夏口不择言,干脆跳起来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他一巴掌扇在江夏夏脸上,怒吼道,“人家说你脑子有病,我看你真是不正常,以后我没你这个女儿,你也别进我江家的大门!要不是你擅自给陆薄深下药,他能怪罪到我们家?没用的东西,你脱了衣服人家都看不上你!”
在这一刻,江盛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他真的做错了,当年不该听信杜娟的话,不该这么多年对江浅浅姐弟俩不管不顾,不该把希望寄托在江夏夏身上,都是他赌错了,才落得个老无所依的下场!
杜娟到底还是疼女儿的,她就这么一个孩子,江夏夏是她全部的依靠和希望,见江盛赶她走,她连忙抱住江夏夏说好话,“夏夏,快和爸爸道歉,爸爸会原谅你的,快和爸爸说对不起。”
江夏夏头颅始终昂的很高,现在的江家靠一个半死不活的小超市勉强度日,不饿死就不错了,还指望着过以前的生活吗?如果不能,那江盛对于她而言还有什么价值呢?她早就受够江盛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恶心模样,又怎么会向他道歉呢?
她打掉杜娟的手臂,把掉落的肩带重新提起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对着杜娟嫌恶的吐了一口浓痰,“呸,没用的家伙,自己窝囊了一辈子,还想拉着我跟你一样窝囊?滚吧。”
说完她就要走,见杜娟还想伸手拉她,又转头踹了她一脚才觉得解气。
江盛看着江夏夏离开的背影,呆坐在地上,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他的三个孩子,如今一个都没有了。
杜娟一直哭一直哭,江盛有些烦了,大声呵斥她,“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烦死了。”
他没走,也不准备走,他要等,等江浅浅出来,他要跪着求他的大女儿手下留情,江家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再也没有办法承受和陆薄深对簿公堂的打击了。
陆薄深揽着江浅浅进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正坐在大厅正中央的软椅子上听留声机放出来的古典音乐。
苏依美见老太太下来了,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盘算,刚刚没能让江浅浅难堪,现如今有机会怎么能不抓住?
她连忙走到老太太身边,轻轻捏着老太太的肩膀,“妈,刚刚浅浅家里人在门口闹事,吵吵嚷嚷的,没吵到您吧?”
她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所有人都听的见。人家说话的语气不急不缓根本不带任何情绪,就是在陈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实,叫人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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