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没剩下几个人,何弘深关了电脑,将档案全部整理好归了档。
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
翻到许苑的号码,拨了出去,还是机械的女声提示对方关机。发信息没回,打电话关机,之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何弘深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后来又去了云市两次,可都是有事情忙,也没时间去看看她。
赵璐从老卢办公室出来,见何弘深站在桌边发呆,她过来伸手拍了下他。
“忙完就赶快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出任务。”
何弘深回神,还捏着手机,说:“卢队说了,我不用去。”
赵璐倒有些尴尬了,何弘深刚进组,出任务大家也都不爱带他,为此他多少有些沮丧。
“都进组了,以后历练的机会多着呢,你现在就好好享受一下清闲时间。以后想清闲,都没机会。”
何弘深胡乱的应了句。
要搁在平时,他说话做事最有礼貌,今天的态度有些敷衍了。赵璐不觉有些好奇和惊讶,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侧头一看,见何弘深正在拨号。
赵璐看见了备注。
还是没有打通。
何弘深愁眉不展的将手机丢在了桌上,赵璐看他一眼,说:“许苑……那个软软的女孩儿?”
何弘深抬眸看她。
赵璐见他心情不佳,半开玩笑道:“你那朋友真的柔柔弱弱,别说你们男人见了保护欲爆棚,连我们女的见了,都想把人好好呵护着。”
“她可不柔弱。”何弘深说。
赵璐笑笑,“我见犹怜的,还不柔弱?”
赵璐只见过许苑一面,在她的印象中那就是个白净冷清的女孩儿,长得很漂亮,但很沉默,说话都没有太大的声音。
何弘深摇摇头。
要说许苑柔弱,凭着这么多年的了解,他觉得这是对她的最大误解。
有时候,他都佩服她。
“我最近听到了一个关于许苑的事儿。”赵璐说。
“什么?”
“其实也不算关于许苑,是我们那次见到的那个祁少。”
“祁行臻?他怎么了?”何弘深皱眉问,问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和尴尬。
他这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惯了,在别人背后打听私事,心里总觉得别扭。
“知道天昇集团吗?”
“做外贸那个?”
国内,也就一个天昇集团,早些年做木材生意发了家,后来转战外贸、电子商务、影视等行业,这几年它的垄断十分可怕。
“嗯。那位祁少,是叫祁行臻吧?天昇集团董事长祁汕云的儿子,妥妥的豪门公子哥儿。”
何弘深有些诧异,他之前也查过祁行臻的资料,可是什么都没查到。
“但是,有个圈内的八卦,说这祁行臻不是祁汕云的亲生儿子,而是祁汕云现在的老婆带来的。”
“这怎么了?”
赵璐“啧”了一声,“豪门继子,因为家庭创伤导致性格孤僻,说不定那帅哥也是个家庭不幸游戏人生的主。别叫你朋友上当受骗了。”
何弘深原本觉得没什么,许苑的私事他也不会过多干涉。
可被赵璐这么一说,心里竟也“咯噔”了一下。
-
酒店里,浴室的门开着。
灯光透过来,撒在地面上,混杂着淅淅沥沥的水声。
几分钟后,祁行臻擦着头发出来,浴袍的带子系的松松垮垮,露出紧实的肌肤。
头发是湿的,显得有些凌乱,这湿气也让他看起来少了一些孤僻和冷漠。他在床边坐下来,其它的灯都关了,只有一盏床头的落地灯还开着。
他动作不紧不慢的擦着头发,视线落到了床上,洁白的床单被褥间,许苑正睡的安然。
她侧身睡着,正是面向祁行臻的方向。极没安全感的睡姿,一只白皙的手攥着被子,另一只手环住了自己。黑色如墨的长发散落在枕褥间,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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