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轿车隐匿在绿植后,驾驶座的黑衣男子看着不远处那栋白色建筑。一会儿又低下头去翻手机,一条信息还没发出去,车窗突然被敲了下。
他抬头,看到车门前站着的人时,瞳孔一缩,忙握着方向盘启动车子就要逃,可是晚了一步,慌张之中忘记锁车门了,熄火的车子还没启动,车门已经打开。
青年看着他,十分散漫的一句:“跑什么?下来聊聊。”他拉开车门,一手搭在上面,极具压迫。
“你谁啊?”
“不知道我是谁,你还跟到这里?”
男子又伸手去关车门,可他没够到,也不敢再伸手去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祁行臻闻言,直接跨上了车,“谁让你来这里的?让你做什么?”
男子转身就要从另一边下车,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门已经锁上了。他面如死灰的回过头,却连看也不敢看了,只得颤巍巍的打招呼:“祁少。”
“谁让你来的?”
“这我不能说。”
可显然祁行臻猜到了。
“他让你做什么?”
男子有些犹豫,可显然还是不想说,又或许是上头给的命令和压力太大了,他不能说。
祁行臻也不着急,掏出一只打火机,反反复复的在手里把玩,盖子打开又合上,“咔哒咔哒”的响声,像是在给男人计时。他不急不缓的说:“活着不好吗?非得自寻死路。”
“是你母亲。你······你母亲叫我来处理掉那个女人。”
“咔哒”一声,打火机合上了,那团蓝色的火焰也随之消失。祁行臻沉默,微低着头不清楚在想什么。
一会儿男子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问:“处理掉谁?”
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却还要再问一遍。
“一个姓许的女人,叫许······许苑。”
祁行臻突然低笑了一声,“你没骗我?”
男子立马点头,“没有,不敢骗祁少,不敢。”
不远处有一个身影走过去了,可能是那里有演出,她还背着琴盒。一件米色的大衣,长裙露出来堪堪遮住雪白的脚踝,头发松松的绑着,侧脸柔美。
祁行臻静静的看着。直到身旁坐着的人不安的动了动。
“是不敢骗,还是不能骗?”他开口随意问,甚至语气当中都有些松散。
男人也松懈下来,有点儿油腔滑调了“不能,哪能骗祁少呢?”
祁行臻嘲讽笑笑,问:“你盯着她多久了?”
“两周。”
祁行臻转头看他,那双漂亮又不含温度的眼睛就那么盯着男人看。男人认识祁行臻,只知道他是祁汕云和沈清的公子,却不知道这副帅气清隽的外表下藏着什么样的恶鬼。
“盯她这么久准备做什么?”祁行臻问,他语调闲适极了,像是在和男子悠闲的聊天。
男人小心翼翼的说:“你母亲说,你不喜欢脏的。”
“所以你打算弄脏她?”他顿了片刻,“怎么弄脏?趁着深更半夜冲进她家,还是半道把人弄走?”
语气认真的像是真的在询问,男人却不敢回答了。他只是接到命令,说最近祁行臻都不在这里,让他把那女孩处理了,没想到会被本该在英国的人抓个现行。
祁行臻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说:“我那母亲,好像没那么蠢啊。”
沈清不会蠢到派人来做这种事情······将人弄脏?祁行臻对自己母亲的人品没什么自信,可是他也知道沈清那不可一世的高傲。
男人磕磕巴巴道:“就······就弄脏啊。”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着莫名的兴奋。却又是极度轻佻的,像是要碾死什么微不足道的蚂蚁。
祁行臻微侧过头,他动手升上了车窗玻璃,外面的喧闹突然变轻了。为了隐蔽方便,停车的这里基本没什么人经过,还在摄像死角的位置。他抬头看了眼,很快视线又移了回来,极轻的应了句:“是吗?”
脖子处突然猛烈的攻击和窒息感。动作快到男人没有反应过来,只在窒息中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年冷漠的脸。
男人挣扎了几下,没了任何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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