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护身符后,第二天,许适意便送到了荣国公府上。

温云开接过护身符仔细查看后,总算松了口气:

“意儿妹妹,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幸好找回来了!我这几日每天寝食难安,唯恐它落到小人手里!”

荣国公端坐高位,笑眯眯给沈趁和许适意赐了坐,抚着胡须夸赞。

“此次多亏小沈将军和小沈夫人,老夫深感谢意。”

沈趁先扶着许适意坐下,自己才坐。闻言客气道:

“国公不必客气,郡主的名节最为重要,既然有人想以此做文章,此计不成必然还有想法,日后一定多加防范。”

说起这个,荣国公亦是恼怒:“可恨这些争权之人,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逼到这份上,也就不能怪我了!”

沈趁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猜到他不会再观察情势,果然下一秒,荣国公便道:

“多谢小沈将军提醒,老夫明日就进宫去告那任超!”

-

——皇宫——

“什么?”太后惊讶地看着张嬷嬷,“你说荣国公去见皇上了?”

张嬷嬷点头:“是啊!就是方才,穿着先帝御赐的官袍腰带,去御书房寻陛下告状!”

“他告的什么状?”

“老奴不知。”

太后攒起眉头:“去叫小福子来。”

不多时小福子跪在太后面前:“回娘娘,荣国公所告,四品中坚将军任超,入府行窃,指使手下人偷盗洹媃郡主贴身物品。”

太后震惊起身,方觉原来这几日任超一直没来,原来是因为这儿出了岔子!

她急急问:“那皇帝怎么说?”

小福子头都不敢抬:“陛下已经着人去宣任将军了。”

太后提了一口气:“回去听着,有什么消息赶快来报我!”

小福子匆匆忙忙跑回御书房外的时候,任超也刚好踩进御书房里。

看看严肃阴沉的荣国公,他便知道那个女人果然还是把自己出卖了。

他没什么好担心的,掸掸袖口行礼后站在荣国公身侧。

相拯坐在上头,比起前一阵子也多了不少天子的威严:

“任将军,老国公指控你,指使手下潜入国公府,偷取洹媃郡主的护身符,可有此事?”

任超面色不改:“陛下冤枉,臣并不知情。”

这样的滑头,荣国公见得多了,冷哼一声不置一词。是想看看相拯如何处理。

相拯顺着他的话问:“哦?既然不知情,那老国公捉拿的婢女为何说是你与她交通?”

任超摆出恰到好处的茫然:“竟有此事?!臣确乎不知情,不知那婢女在何处?臣可当面对质!”

他如此有信心,倒叫人有些疑虑。

相拯没说话,气氛安静,任超正在思索对策的时候,忽闻相拯松了口:

“既如此,便是个误会罢了,老国公不要不依不饶了,朕事务繁忙,没有空闲处理你们这些矛盾。任将军去吧。”

任超略有不解,但也不适合追问,只能躬身离开。

荣国公站在原处不动,相拯看着他叹了口气:“老国公莫要纠缠,朕奏折还没批,如何能一直与你说这些?”

他偷眼看着小福子离去,这才松了口气,叫众人都去御书房外,而后赶忙下来给荣国公作揖。

“老国公见谅,实在是朕身边也有眼线,为了遮掩太后才不得不如此,老国公快坐!”

突然的反转,荣国公片刻便懂了,登时对他有了不同的看法,叹了口气:

“陛下何须如此!老臣年迈愚钝,一家老小的性命皆托系在老臣一人身上,因此早早离开朝堂。”

相拯知道他的苦处,并未计较:

“此事关乎洹媃郡主,朕不会坐视不理。几日前就命京知府府尹许知礼暗中调查,此番做出这场戏来,还需老国公配合一二!”

荣国公感动不已:“陛下只管吩咐!老臣一定全部依言照做!”

相拯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也挨着他坐下,在此等三朝老臣面前,是一点架子也不愿有的。

“任超知道婢女出卖了她,一定会去灭口,这几日老国公设个圈套,务必将前去灭口之人拿下!那时候人赃并获,他便再也没什么由头狡辩。我们才能一举铲除,不给他喘息之机!”

-

三更天。

荣国公府陷入一片宁谧,只有少数的府内侍卫来回巡逻。

江春随跃上高墙,凭借自己清瘦的身形悄无声息入了荣国公府。

她左右看看愈发疑惑——这好歹也是洹媃郡主的院子,怎么守卫如此松散?

鉴于已经被通缉,江春随不敢大意,贴着阴暗的光影里一路飞奔,直到猫在温云开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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