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眼中,一道冲天光柱,自目光所极之处升起。光柱熠熠,其余晖甚至将这半座京城给染成了金色。
老道士瞪大了眼睛。
“这……”
皇宫之内,宁皇后刚刚将一双玉足泡在水中,突然呼吸凝滞,一股纯粹灵力从丹田生起,游遍全身。
“嗯~”一声舒畅的呻吟。
然后她连忙捂住嘴巴。瞪大了一双杏眸。
一旁的宫女画梅看向自家皇后娘娘,怎么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个动静呢?
怎么回事?宁皇后也十分不解。丹田中升起的这股灵力犹如灵蛇爬行在周身经络。那股酥麻舒展之感,让她实在难以忍耐。这种情况她经历过,而且不止一次。
红袖招内,他还在翻看着经络图。意念随手中图录而动,少冲为始,过神门、少海、青灵、本神、率谷、肩井………侠溪。
真气游走。最终汇于掌心。
一道黑色烟雾从掌心透出。周牧心念一动。烟雾化刃,一把直刀出现在手中。
周牧整个人也从一种玄妙境界中脱离了出来。
城西,老道人看着那道金色光柱消散。但整个人还是愣神许久。许久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然后抬脚便向着红袖招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是走着走着,一头乌黑长发就已经变成了之前那一头略显老态的灰白头发。
柳如是,眼神清澈,长年隐藏在眼底的一份悲苦,此时仿佛被一扫而光。
她轻声呢喃:“人各有所安,物各有其性。”
她低头翘起嘴角,伸手将垂落的鬓角捋至耳后。轻声一笑。
然后又轻轻摊开手掌。眸中微光浮动。
低声道出了两个字。
“剑、来。”
随着声音落下,原本挂在三楼阁楼的那把青虹剑一声剑鸣,然后突然出鞘,破开窗户径直飞入周牧她白嫩的手掌中。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剑诀啊。”
她翘起嘴角,将长剑轻举。
只不过下一刻,房门打开。刚刚进入第四境的周牧被剑尖指着鼻子,吓得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姐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虽然我对你图谋不轨,之前的两次也是我的错,但是姐姐没必要杀我灭口啊?”
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彩凤,听到这话,脑瓜子嗡嗡的。图谋不轨?之前的两次?少爷对东君?呃……这信息有点炸裂啊。
虽然知道自家少爷对东君有心思,但是没想到少爷手段这么高,竟然已经将东君拿下了。更没想到自家东君会沦落的这么快。
彩凤神色古怪的目光在周牧以及柳如是身上来回流转。
青鸾说少爷是此中高手,她还一直都不信。现在东君都沦陷了。似乎不信不行了呀。
让柳如是见彩凤这般神情,色瞬间被气得通红。
“色胚……你胡说八道什么?彩凤,你也别听他乱语。”
说着,举剑便要朝着周牧刺去。周牧自然要闪躲的。
只是此时的柳如是突然觉得剑身如此轻盈。手中长剑如臂使指,让原本能被周牧躲掉的一剑,竟然直接在他肩膀上,划出了一道血迹。
“啊!”
这下彩凤、周牧,以及这一剑的罪魁祸首同时叫了一声。
当然,两女是吓得,周牧是疼的。
“少爷。”彩凤立刻上前,伸手按在了周牧的伤口上。
然后她又看向柳如是,略带委屈的喊了一声。
“东君。”
柳如是也有些惊慌,但是看到彩凤那委屈中带着点埋怨的眼神,她突然就有些气不打一出来。哦,你的东君都被这小子欺负成啥样了?被他占足了便宜,你还护着他,埋怨我?我担心你们人的未来,你呢,现在这小子刚受点伤,你就来埋怨我。
但是这话柳如是又不能说,只能在心里一边骂周牧色胚混蛋,一边骂彩凤白眼狼。
“先进屋再说。”柳如是白了周牧一眼,又羞愤又气恼的对说道。
“彩凤,你先去打盆水,再拿块白布过来。”
彩凤出去后,柳如是怒视着他,一边生气,一边查探着他的伤势。
“姐姐真要杀我呀?”周牧却率先倒打一耙,故作委屈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柳如是不会是故意的。真想杀他,也不可能往肩膀上刺啊。
柳如是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的说道:“对,刚才没一剑刺死你,纯粹是失误。”
“啊……真伤心。如果姐姐真这样想的话,那就一剑刺死我吧。活着没意义了。不如死了好。”周牧夸张的说道。
“你……”柳如是有点气急败坏。这风流胚,都受伤了还想着撩人。
她将手中的青虹剑递到周牧面前。没好气的说道:“给,真想死的话,自己抹脖子。我绝不拦着。不对,谁如果拦着你自杀,我一定拦着他。不会让他打断你的自杀仪式。”
呃……无情无义的歹毒女人,别人拦着我自杀都不让。tui……你是非要把我送走还是怎么的?
周牧心里吐槽,但脸上却贱贱一笑:“那个……算了,得不到姐姐我死不瞑目,所以现在还是暂且苟活着吧。”
柳如是听他的无赖话气急败坏。两次强吻的帐还没找你算,而且现在还被彩凤知道了,现在还贼心不死。她抬起玉掌抬手就在他伤口上打了一巴掌。
周牧疼的嗷唠一声。
“姐姐。”他委屈的看了柳如是一眼。
柳如是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吧。刺了他一剑,现在还在他伤口上打了一巴掌。确实有点……她脸色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看他。
谁让他那么不着调啊。气的自己真想在给他一剑。
彩凤回来之后,周牧的伤口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包扎。
青鸾自然也跟着跑了过来。看到自家少爷,自然也少不了一番心疼。只不过她情商高点,没敢埋怨自家东君而已。
而此时,那名老道人此刻已经来到了红袖招楼下。
看着空中丝丝缕缕,已经逐渐消散殆尽的道韵残余。道人眼中不知是喜是忧。
而皇宫之中,宁皇后在经历那样难以言说的感觉之后,体内运行的灵力也逐渐停止了下来。
她伸手从自己拿绣有金凤图文的绣枕下方取出一本经书,然后恨恨的丢在地上。
“害人的东西。”宁皇后娇愤道。
一对胸脯,被气的的在大红色丝绸睡衣里上下起伏。完美的脸庞上满是愤恨之色,恨不得站在经书上踩两脚才算解恨。
一切都是这本经书惹的祸。自从得到它,自己时不时的就会让自己出现这样一种难堪情况。
而今天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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