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疑点也不是没有,警察多处调查了,也传唤过周负霜的父母和与她走得近的同事或者领导。
周负霜父母并不关心她,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从其他人口中得到的普遍说法是周负霜并没有什么男朋友,不存在什么感情纠葛,又性格内向,文弱秀气,同一间宿舍的同事说见到过她偷偷哭,这就很有抑郁症的可能了。
宿舍楼的监控是早就坏了的,根据兴华服装厂的说法是坏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一点也得到了后勤部和部分工人的证实,周负霜坠楼时是工作时间,那一栋楼都该是没人的才对。
对于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案子,警察们也很头疼,他们本来也以为周负霜活不了了,猜测着是不是意外失足坠楼或者自杀之类的。
现在听了负霜的表述,事情就有进展了,最起码有两个人可以传唤审讯一下——廖明和王盼儿。
负霜的讲述期间,留在病房里周春生夫妻俩齐齐朝对方使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兴奋的眼神。
负霜没有错过他俩的眉眼官司,世界线里的前世,这俩人也是如此。
待警察一走,贾停就迫不及待地凑到负霜面前,殷切询问:“真是廖厂长他侄子害得你跳楼的啊?”
负霜低低“嗯”了一声。
贾停干笑了一声,兴奋地搓起了手,而周春生也努力控制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可不嘛,事情一下子就有转机了,谁不知道兴华服装厂厂长廖辉一家富得流油,前几年廖辉家两个儿子娶媳妇,他们都听讲说了,新娘一身都是金子,衣服上都是金线,光是彩礼就给了88万,还在五星级酒店办宴席,桌桌9999的价格呢。
那新娘也争气,据说是一举得男,这三年时间里又生了俩儿子,听说廖厂长为了奖励儿媳妇,还给买了一套小别墅呢。
这下两百万稳了,估计还能更多呢,他家那么有钱,为了他侄子的安危,怎么着都得多赔一点啊。
想到这里贾停又有点生气,嗔怪着打了负霜一下,埋怨道:“你咋早不讲,早讲我们就去兴华服装厂门口闹了,也能早点要到你的赔偿款啊。”
说到早点,周春生反应过来了,他眼睛一瞪,板着脸叱问道:“廖明缠着你你怎么不早讲?你早点讲也不至于——”
贾停也咂摸出味了,顺着周春生的话一想,要是早知道廖厂长家的侄子看上三妹了,那还拒绝什么?还跳个屁的楼啊,不就早就跟廖家结上亲事了吗?
到时候廖家怎么不会拉拔周家一把呢,人家那么有钱,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都够他们快活好久了,要是真能搭上线,到时候也能有那么多金子,还有那金线绣的衣服和大酒店的宴席,还有那88万的彩礼……
贾停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多年以来家庭主妇的经历使得她对各种东西的物价记得极为牢固,现在脑子里就在不停地换算。
88万的彩礼和12万的改口费,一起就是一百万,不仅可以给天赐娶媳妇,还能给他买车,再加上自己家剩下三个闺女的那一百多万,他们还能在城里买套房,孙子结婚的地方都有了!
等等,三妹不仅没同意,甚至为了拒绝还从六楼跳下去了,昨天医生还跟他们讲三妹以后只有头能动了,廖家会让廖明娶一个只有头能动的女子吗?
刚刚三妹还讲要告廖明,不接受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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