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山不高,杂草过腰,鲜有人来。

相传这里曾经发生过老虎伤人之事,因此过路之人宁可多走十里地,也不敢在此逗留。

阿四趟着杂草,怀里的女子很不老实,发出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不说,手不是在阿四的上身游走,便是要扯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

这也怨不得女子,身受内伤,又中奇淫之毒,一时失了心智,也在所难免。

不过,这倒是苦了阿四。

抱着八九十斤重的人趟着过膝的杂草走路本就不易,一边应对女子的轻薄之举,一边还要与自己较劲,阿四心里憋屈得紧。

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幽深的山洞前,阿四这才松了口气。

低头瞧了瞧满面通红,浑身发烫的女子,心道:淮帮用的淫毒比艳群芳的春药要厉害十倍,可恨我还为及冠,为今之计,若要保这姑娘清白,非这山洞里的寒潭不可。

火折子闪过几点芒星,一束微弱火苗飘忽着,照亮脚下的路。

阿四抱着女子走进山洞。

洞内微风徐徐,空气湿润,非但没有发霉的味道,反倒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滴答——”

水滴击打着石头,声音清脆,越是向里面走,温度越来越低。

不多一会儿,前方出现一片聚而不散的白雾,下方一处见方的寒潭。

阿四将女子放到寒潭边,随即生了堆柴火。

温暖的火光将山洞内照得透亮,更是将那女子冰艳绝美的脸庞照得清晰可见。

阿四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世上竟然还有比凌谣漂亮的女子。

女子的蹙眉,让阿四恍惚间想起了当年在江宁时,凌谣对他呵斥数落时蹙眉的样子。

在江宁的那几年,阿四孤苦无助,只有与凌谣在一起时才觉得日子松快几分。

凌谣每每见他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总会苛责,他因知凌谣是真心相待,心里觉着温暖。

想到一别十载,不知凌谣在艳群芳过得怎样,是否被人欺负,牵挂相思之情油然上了心头。

女子睫毛微动,许是被寒气所袭,体内毒性得到压制,不禁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但因肋骨断了三根,身体一动,痛得眉头又拧到了一起。

呼痛时吸气,又牵动肋骨,痛得更加厉害了。

阿四看着,仿若是凌谣受苦,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便解了女子的腰带,去了一身夜行衣。

一阵阵处女芳香袭来,阿四情窦初开,一颗心情不自禁的怦怦直跳。

解开女子的肚兜,看到对方乳酪一般的胸脯,男女毕竟有别,他的手是怎么也不敢再往前伸了。

“我救她一命,还要替她接骨,换作别的女子早就感动的以身相许。”

“救当是收她点利息了,这不过分吧。”

阿四嘬了嘬牙花子,江湖好汉,活的就是一个洒脱。

寒意侵袭到赤裸的胸上,女子身子一颤,微微睁开眼。

见到阿四那张满是泥垢的脸,露出两排大白牙,登时意识到什么,怒道:“小贼,你……”

话未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你什么你,出门在外,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今儿你是运气好遇见了我,要是别人,有你哭的。”

阿四腹诽两句,伸手去摸女子的肋骨,一碰到她凝脂滑嫩的皮肤,身似电震,有如碰到炭火一般,立即缩手。

火光映在阿四脸上,双颊绯红,神态忸怩。

可想到女子肋骨若不接上,放置寒潭中,日后必会落下病根,于是只得掩下心中杂念,摸到女子断了的肋骨,对准接上,又将肚兜遮住对方的胸脯,他这才心神略定。

从外边捡了几根树枝,放置于女子的胸前背后,用树皮牢牢绑住,使得断骨不致移位,这才又重新帮女子穿上里衣,扣上扣子。

随后将她送入寒潭浅水之中,以腰带作为牵引,一端系在树上,防止女子滑入深潭。

“听说书先生说,武林人士常用内力替人治疗内伤,不知是真是假,姑且试上一试,没准还能起些作用。”

阿四闭目盘坐,指托阴阳,丹田内陡然喷涌出一股浑厚的真气。

一指点上女子的百会穴,真气如潮水一般灌入。

外力入侵,女子体内原本混乱的真气如同接收到指令一般,同时对抗起外来的真气。

阿四阳差阳错走上了超越武学的炼气之路,对武学理论分毫不知,哪里懂得治疗内伤需导气归元。

他见女子体内真气抵抗,只知蛮干,调动体内磅礴的真气来试图压制那股不听话的真气。

结果导致两股真气如同仇人见面,拼命厮杀,在女子体内横冲直撞,女子满脸苦色,浑身颤抖不止。

“这姑娘的内伤竟如此严重,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劲。”

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出,女子的经脉几欲撑爆,好在还是被压了下来。

“总算搞定了。”

阿四长呼出一口气,正要收手,一股森冷的寒意袭了上来。

糟糕!

忘记她体内的奇淫之毒还未解开,我强行帮她压制真气,反而激起了寒潭之气霸道的本性。

阿四意识到不妙,想要抽手,却为时已晚。

寒潭之气、内力真气和药力三股力量相互争夺女子体内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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