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和春檀一怔,连忙安抚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害怕?小姐放心,即使太妃不喜欢您,可您和绚王有着婚约,太妃不敢抗旨的。”

许栀梨缓缓放开手,现在是昭和十五年,她与绚王有着一纸婚约,现在的自己应该是死皮赖脸的去着绚王府,满城皆知,许二姑娘,倾慕绚王,心悦已久,一无才德兼备,二无温婉端庄,三无矜持含蓄,空有一张好皮囊,让所有人都无比厌恶。

秋茗春檀细细交代了,许栀梨便借身体疲累,让她们下去了。

许栀梨昏迷三天,三天前,许栀梨和许家其他小姐去绚王府拜访太妃,许栀梨的传闻太妃不是没有听过,所以对她的印象一直不好,不料恰逢雨天,许栀梨脚一滑就不慎推到太妃身边的丫鬟,连带着太妃也差点摔倒。

太妃震怒,命许栀梨跪满两个时辰,许栀梨心里清楚不过,这根本不是什么脚滑,她一直被春檀扶着,怎么可能会突然滑倒,而当时,许韵昑就在许栀梨后面。

她依旧记得,当初是被人一推所以才会滑倒,只不过前世她没有仔细去想,她一直觉得与许韵昑交好,自己的三妹妹是不会这样做的。

现在看来,可真是令人发笑。

过了几天,许栀梨已然痊愈。

夏日鸣叫,暖阳照耀。

春檀伺候许栀梨洗漱,许栀梨今天身穿轻月纱白衣裙,春檀不免一惊,因为小姐以前都是喜欢穿亮色衣裳,描上浓妆,妆容俗气,可今日,她觉着小姐比以前不同了。

小姐比以前更发出落的动人。

许栀梨走往主院,隔得太久,她快要忘记这里的一砖一瓦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重新来过,她这一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迎面走来的是许三许韵昑。

她今日一身浅桃粉锦绣衣裙,粉黛落在她的脸上,更显得明艳动人。

许韵昑慢慢走近,轻声关切地问道:“二姐姐可真真要妹妹担心呢,姐姐今日可以走动,是已经痊愈了吗?”说完,她握着许栀梨的手,眼神真切。

许栀梨心里冷笑,抽开了被握住的手:“三妹不必担忧,二姐无碍。”

两人站在一起,许栀梨摆脱了穿金戴银,清新脱俗,相比之下,许韵昑却俗气了些。

许韵昑看见许栀梨抽回自己的手,脸上一抽,她看着面前的少女里里外外都透露着端庄威严,与以前的废物许栀梨完全大相径庭。

许栀梨不欲与她多费时间,径直前走。

许韵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看着少女缓缓离去的背影,喊主道:“二姐姐是怪昑儿没有替你向太妃求情?太妃娘娘要责罚二姐姐,妹妹也不敢阻止,若二姐姐心中有气,就打妹妹吧。”

少女停了下来,许韵昑以为她又会像以前一样粘着她,求她支招哄太妃娘娘。

不会了,她再也不会了。

许韵昑跌跌撞撞的回到院子里,脑子里全是那少女的背影。

还有她清纯糯软却又不失韧气的声音。

“三妹妹不必多思。你做了什么,我们彼此都有数,以后这种客套话要是说着觉得膈应,也不必再说了。”

主院里,许栀梨看着无比熟悉的格局,还有那主位上的女人,是她前世的挂念。

许栀梨眼含热泪,跪下来行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宋箐连忙站起身走前,扶了许栀梨起来:“阿梨何须如此多礼,阿梨身子才刚刚好,怎可下跪?”

许栀梨温和一笑,眼底闪过的眸光出卖了她愧疚的神情。

宋箐握着她的手,温声道:“那天虽说是你不慎滑倒,所以才害得太妃也差点摔了,可秋茗她们是扶着你的,怎么可能贸然滑倒呢?”

去绚王府前,秋茗春檀被宋箐召去,吩咐一定要看好许栀梨,一刻也不许离开。

逢雨天路滑,秋茗和春檀自然一定要扶着许栀梨的,所以是许栀梨不慎滑倒可信度不大。

且许栀梨被罚跪晕倒后,宋箐也有召她们询问,当时春檀扶着许栀梨,秋茗则在一旁。她的余光见到后面有一个手快速一推又收回,还来不及回头看,许栀梨已经滑倒了。

宋箐听闻秋茗回禀是许韵昑设计这一出,宋箐不由震怒,她本想把所有事情全部揭开,让她的梨儿好好看看,自己一直交好的姊妹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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