杬娩郡主一怔,眼前的少女字字珠玑,处处锋芒,像是那夏日的河流般涌动,急促而不紊,那可眼神间一直保持沉稳,眼眸间的深邃让杬娩郡主不禁心中一跳。
以往许栀梨都是上赶着巴结她,打听兄长的消息,虽然她也嫌许栀梨行事毫无将门风范的样子,可人对于一些阿谀奉承,总是难以拒绝,久而久之,杬娩郡主也不会拒绝,反而起了逗弄许栀梨的心思,“不经意”透露一些绚王的消息。
当然,最后也是看着许栀梨出糗。
杬娩郡主越想越不忿,语气轻佻地道:“许栀梨,你这样对我,阿兄不会喜欢你的,日后关于阿兄的事,我可不会再透露半分。”
杬娩郡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竟是一分薄面都不留了,看来杬娩郡主是真的恼了。
“呵。”
这一声轻笑,让周围附近的议论声瞬间变得安静,像是万物寂静,无声的荒芜。
“绚王殿下乃天子之义弟,身份尊贵,虽说臣女与绚王殿下有一纸婚约,可毕竟时过境迁,儿时的玩闹可不能当真,既然郡主今日非要理个清楚,那臣女也不怕说。”随后,她顿了顿:“绚王殿下金尊玉贵,臣女蒲柳之姿,这婚约,臣女必定亲手解之,绝不会嫁入定王府。”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这许二小姐以往最是痴恋绚王,若是因为赌气,可这话说的,可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啊!
“且今日之事,本就是郡主的马车先突然转弯撞上了夫子的马车,这一事也耽搁了许多时辰,”许栀梨转身,对着??泺道:“夫子要是不嫌弃,可以先上学生的马车去往学堂。”
??泺一直在旁边听着许栀梨的分析,不禁入了神,突然之间反应过来:“好好好,”
“不对,那你怎么回学堂呐。”
许栀梨轻轻一笑:“学生骑马过去。”
哦,骑马。
什么?骑..骑马?
这许二小姐虽然出身将门世家,可她这些年无才无德,骑射这方面更是….
许栀梨此刻不知??泺的腹诽,她只记得,前世温煜玑刚登基不久,朝中诸多,暗流涌动,其中也包括先帝的皇子们,毕竟谁想把帝位给一个非皇室血缘,先帝的义弟呢?
当时,宫中人心惶惶,且新帝登基势力不稳,需要更多新兵去保护新帝,许栀梨记得,当初信王逼宫射下的那一箭,是温煜玑拿着她来当挡箭牌的。
和心脏堪堪擦过,许栀梨侥幸捡回一条命,在那之后,她苦练骑射,为的就是自保。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终于知道帝王家的心可以如此薄凉。
回过神来,??泺皱了皱眉,轻咳一声开口道:“许二,这从前你不擅骑射,这病刚刚好,怎么能骑马呢?”
“骑个马而已,夫子不必担心。”说罢,紫衣少女翻身一上,动作流利而不急促,像是习得多年的女将一般。
许栀梨上马之后,身体的不适不禁让她闷哼一声,自她重生以来,这副身体着实娇弱了些,许栀梨暗自一定要努力健体。
待??泺上了许栀梨的马车后,许栀梨“驾”的一声,直奔学堂。
留下杬娩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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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学子们都已经陆续来到,可眼看着快要到时辰了,竟还有学子还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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