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里国王宫里,国主乌突一改往日对芒记谨小慎微模样,突然就冷起了脸,在芒记站起来的时候,他镇定自若地坐着,双目寒光直射芒记,但芒记一向自持威势,不把国主的表情放在眼里,这更激起阿即和使郞的怒气。
使郞一步到芒记跟前,冷目看他,堂堂然说:“怎么?想动粗,别忘了这儿是我产里国主宫室,你不过是个亡国遗胄,国主接见你已经是客气了。”
芒记怒气上冲,脸都气紫了,此时再也顾不得议态,指着使郞大骂:“我宋国虽然亡了,但财宝都到了你们产里国,你们的军费、宫中用度、造桥修路、宗庙祭礼等等都用我们宋人的钱,你一个相师未尽相师之责,占卜择吉观星像皆由我来劳神劳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
使郞大怒,指着他怒斥:“你一个亡国庶子,在母国不受待见,跑到我国来登我殿堂言语讹我国主,在我国都城内创建天图阁妄测天机,遭天遣短寿却夺人寿纪,以相命测人过去未来诓我民众,我堂堂相师受命国主忠心为主,何需你来此胡言乱语。”
芒记怒视他,恨道:“从今日起,产里国的一切供已全部停止,使郞,我让你从这里一步三拜到天图阁求我。”
使郞哈地大笑,指住芒记,冷笑着说:“芒记,你该拿个镜子照照,你逃亡带来的那几两银子能供得我整个产里?笑话,忍你这许多年不过就想看看你敢揣测多少天机,天可许你揣测!你不过就仗着一张从骆越国里哄求来的符图行事,如今你运数衰矣,该是你接受报应的时候了。”
芒记既震惊又不甘,更是愤怒,没想到他一生测算,竟然载在了产里国手里。原来产里国开始确是愄惧他的,之后便就暗中调查他,然后便是利用他,在他面前扮演懦夫的形象,骗他的银子。
芒记终于懂了,国主再懦弱,倒底还是国主。他不是他们的臣民,他们怎会相信他呢?况且他确也想借产里国之力坐大,甚至建国,更甚至取国主而代之。但这本是强者为尊嘛,他就是要取代产里国国主,既然他们今天说破了,那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芒记看身国主,冷声说:“国主,难道你对我芒记也一直是惺惺作态吗?”
乌突也冷着脸说:“阁主难倒忘了吗?我是国主,我产里国再弱国也还在,你宋国再强也亡了,你要建天图阁,该在你宋国里建才是呀。”
这一翻话彻底说出国主的本意,他只是一个亡国庶子,他们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芒记这三十年来身为阁主高高在上,随意褫夺弟子寿纪,从未有人怀疑和反驳,他早已忘了他身为庶子时的伏低和谨慎,甚至已差不多忘了他的母国已经亡了。如今又再受到产里国主及臣子们的冷眼和轻慢,哪里受得了。
芒记刷地伸出五指袭向乌突,乌突腾地站起来,抓起阿即和使郞暴退数步,避开芒记的爪子。使郞见国主护住自己,心里感激激动,抓起旁边的灯柱子向芒记攻去,芒记避开转过身来就和使郞缠打在一起。
乌突在芒记面前一向是孱弱无主见的国君,没想到他竟会武功,看他跳起来抓起阿即和使郞的架式,那态势分明就是一个果敢勇毅有决断的国君,原来他在他面前都是装的。
这让芒记觉得自己受了耍弄,一时怒从心起,而使郞对他进攻更狠急,使尽全力将灯柱身他扫来,他急闪身避开灯柱,卖了个破绽,使郞击空顺着力道往前冲,与他擦肩而过。这可使芒记得了空隙,举掌向乌突击去,使郞大惊,丢了灯柱飞身到乌突面前抵挡。芒记这一掌使了十成力道,以为必重伤乌突,却被使郞挡了,一掌击在使郞右肩上,使郞昂面倒地口吐鲜血。
乌突扶起使郞,将一粒救心丸塞进他口中。使郞忍着痛对乌突说:“主上,快走!”
乌突一边将使郞扶到自己身后,一边说:“我亲见父君被他逼迫,含恨忍辱而薨,我忍他十年已够久了,今日必全部讨回!”
芒记恨着冷哼:“小小孩儿也敢来向我挑战,当日你父君不敢屈国君之尊顺应我,今日你胆大屈辱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乌突大怒,使拳向芒记攻去,芒记举掌来迎,两人一拳一掌相抵,此时开始比拼内力。乌突把芒记逼退三步,芒记又进一步,两人渐渐脸红耳赤。
乌突左脚横地一扫,踢向芒记小腿,芒记腿下吃疼连忙收掌,向后暴退。乌突趁势举拳向他击去,芒记避开,向后退数尺后,突然就地坐下,双掌轮转以阴阳劲气相混要击向乌突。
使郞见他如此,知道此功历害,连忙向乌突喊:“主上,快退开,他这是用的阴阳混元气,劲气极大,不能阻挡,快快避开为上。”
乌突听使郞如此说,大吃一惊,要避开已然来不及,眼看就要重伤,却突然一道寒芒在他面前一闪,芒记脸上的白布顿时碎成片片,露出烧伤的肌肤。还没等芒记和乌突反映过来,一个俏丽的华服女子手持竹叶弯刀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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