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之中,观月派之内有七大福地。当年创教祖师观山望势,布阵衍气,才选中如今这一福地,倒是极尽风水之讲究。
自从上次修行宗派大比,观月派一举成为三宗四派之一,便受天下修行者尊崇,连带着整个偃月山的香火也跟着兴旺了起来,无形之中,不知养活了山上道观。
素溪观在整个偃月山中,只是一座小观,人丁稀薄,更不用谈什么香火,早些年全靠着观月派的救济才苟延残喘残地维持了下来。
观内原来有一老道,乃是散修,与其他道观之间更是井水不犯河水。
老道平日里忙着清修,偶然会进山采药,平素也不讲道传道,更没有收纳弟子,在某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老道士驾鹤西去,素溪观也就彻底绝了香火,断了传承,沦为无主道观。
只是如今这会儿,素溪观住进了一位年纪颇为年轻的修行者,修行者姓敬,穿着朴素,处事也不张扬。似这等低调的处事风格,少有人全将他将观月派联系在一起。
在这诺大的偌大的偃月山中,观月派才是众多修行者真正的领袖。至于其他散修小派,唯有仰人鼻息的唯一活路。
观内,敬朔早已换上一身素色道袍,看着满院的残壁断垣,性格坚韧如他也是笑容苦涩。他一抬头,望着那一树早已是历经风吹雨打日晒的不成模样的山楂,更是抿了抿嘴,还有一些掉落在泥土里的山楂,早已腐烂发臭,哪里还能下嘴。
道观本就不大,此时脸色微黑的少女蹲在小院石阶上,她的神色有些迷茫,手中捧着一颗干瘪的糖葫芦,怔怔出神,思绪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陪伴在少女左右,敬朔站起身来,缓缓走近那颗山楂树,伸手探了探那颗山楂树,发现还有一些生机。他用脚那些早已腐烂山楂尽数堆到树下,只盼着今年这棵树能挺过去。
几日功夫下来,院内杂草早已被两人清理得七七八八,知晓少女心情不好,敬朔倒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笑着说道:”师叔祖,当年师祖带我游历江湖之时,便喜欢娱情山水之间。他老人家不仅精通于炼药之术,还极为喜欢钻研古籍。我当时年纪尚小,又喜欢吃甜,对那大街之上小贩手中的糖葫芦,是喜欢得一塌糊涂。后来,我还特意跟那雍州城的老师傅学了一手呢。待到今年秋天,这一树的山楂熟了,我保证给您做几串又大又红又好吃的糖葫芦。”
这句师叔祖喊得别扭,因为这少女不过十岁,模样不算出众,气质并不脱尘。便是被观月派太上长老赞许为道心自然的敬朔,也是费了好多心思也没能说服自己。最后被敬朔师父一番点拨,他才彻底解开心结。
少女头也不抬,只是一个劲盯着手心,也不言语。
回想起当时被太上长老点名,听到自己带着这名义上的师叔祖修炼的消息,他大吃一惊,却不敢推辞。他生性温顺良善,想着能为师门效力,自是义不容辞,最后也是爽快答应了下来。只是他没想到这名义上的师叔祖实在有些面冷呀!
敬朔有幸知道这位师叔祖身负极品空灵根,日后极可能带领观月派更上一层楼,他自然是心向往之。所以当他带着这位师叔祖在偃月山中选择道观之时,也是费尽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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