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头,血管暴起如同黑红血纹,十指长出长长的指甲,如同剪刀。
正一下又一下疯狂地切割着面前的被木板封住的窗户,房屋内有男人的怒吼有女人孩子的尖叫。
“老汉克,卧槽泥马!”
“啊啊!!”
“爸爸,我怕!”
汉尼斯拔出腰间的长剑,往前用力一挥。
“十一小队,放箭!”
下一刻,十几发箭矢,成片的朝老头扑去。
……
这里是街区,每隔三百米就有一队守卫,一般即使有失魂者出现,也很快就会被解决,但如果是农田所在的棚户区呢。
大片的农田,错落在四方的木屋,面积比起街区要大得多得多,然而驻扎的守卫却更少。
为了安全,不得不十几二十户木屋聚在一起,彼此相互照应,一旦发现失魂者……
这不,一个妇人披头散发,身上带着诡异的黑灰迷雾,从一间破烂的棚户木屋走出,身后已经没有人的生息。
就看谁倒霉,死得更快了。
而四周的棚屋里,母亲捂着孩子的嘴巴,男人冒着冷汗拿着木矛,守在门窗后。
和街区不同的是,没有人敢出声呼救。
除了里面看起来最富裕,房屋最完整的,富农村长家里。
一个男人拿出一把信号枪钻进烟囱里,对着烟囱口的天空就是一枪。
紫色的信号弹,瞬间在天空炸起。
带着灰雾的妇人,抬头看看天,然后就面无表情地朝下一处木屋走去。
两公里外,一处农房的仓库里,一队守卫看到信号弹,立刻动身冲去。
然而两公里的路程,注定了小队到来前的杀戮。
“啊!”
“不要!”
“救命!”
披头散发的妇人带着浓雾,灰红发光的眼睛,双手疯魔一样撕扯着眼前的窗户,一下两下。
仿佛被腐蚀了一样,木板像泡沫板一样被扯碎扯烂,屋内传来女人孩子的绝望惨叫。
就这样不到一分钟,妇人就带着浓雾从破碎的窗户,半个身子钻进了房间。
屋里的长着三只耳朵的男人,绝望愤怒地大吼一声,就将手中紧握的木矛,一矛扎进了卡在窗口的妇人肩膀。
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妇人依然挣扎着往房间里钻着,挥舞着不满黑红血管的干枯手臂,扇动着诡异浓雾。
男人拼命地撑着木矛,也只能勉强僵持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木矛却在浓雾中很快腐化。
很快妇人从已经被腐蚀的不能称为窗口而应该是小门的地方跌进了木屋。
“快跑!”
男人手中被腐蚀掉得短了一半的木矛,跌落,他抱起孩子冲旁边不知所措的满脸瘤子的老婆大吼。
……
而另一边,靠近街区的一处土坑里,只见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挣扎,土坑不时有土包鼓起。
直到,一只手忽然猛地从土坑里的黑洞伸了出来。
令人更惊恐的是,这只好似人类的诡异手臂上长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骨刺。
它一把抓着土坑洞前的泥土,灰白的骨刺轻松扎进红土,猛地一扒拉。
下一刻,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灰白骨刺的人形怪物爬了出来,出现灰月的灰光下。其四肢着地,简直就像个白骨刺猬人一样。
只见它抬起头,露出一双癫狂的黑红双眼,不停地四处打探。
从其身上被刺破的衣服和被骨刺遮掩的面容,勉强可以认出,正是之前来过教堂的邓肯。
月圆之夜,一个农夫诡异的没有回家,而是离开棚户区,躲在街区不远的一个坑洞里。
他不怕碰到危险吗?或者说……他就是危险。
白骨刺猬人,摇了摇脑袋,不明意义地嘶吼几句,胡乱抓了下地面,弄出大片深深的划痕。
然后它,就四脚着地,像野兽一样踉踉跄跄地向街区跑去,并且越来越快,而教堂就正在它所狂奔的方向。
而教堂里的三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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