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是行墨斋啊?”贾琏说着咋舌,脸上带着轻蔑。

他和孙家早就算撕破了脸皮,心里早不把孙珩当亲戚看了,不过混账老爹贾赦还整日里谈论一二,这和他贾琏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和此世的人最大的区别便是,他的脑中可没有那些陈腐的父子君臣关系,他是贾琏,和他的父亲贾赦并无瓜葛。

“是又怎样?那日的事情,我们走着瞧吧!”孙珩瞥见贾琏手中的文契来:“你还著书?难道是在行墨斋做的,宋老板也算是老花了眼了……”

贾琏冷笑道:“老花眼的是谁?你可看得清楚些,这上面分明写着‘御墨斋’三个字,你是不识字还是脑缺损?”

“御墨斋?”孙珩有点哑了,靠在门边,忽得看向了孙泠,那面上神情一变,直指着孙泠,一时语塞。

那眼神,不亚于捕蝉的螳螂看到了黄雀。

孙珩惊得不小,颤着声道:

“你……你怎么和贾琏在一块!”

孙泠耸了耸肩:“没规矩!怎么,侄儿倒管起姑姑来?我为何不可在此,还有,你好生无礼,怎么硬闯起门来!”

“侄儿?”贾琏惊得一呆,“她那么小……孙珩都二十好几的样貌,孙泠像是十五六岁,古代女子成亲早,要是没个分辨,都能当成是父女来。”

不过,古代的辈分确实不看年龄,红楼里头还有句古话叫做:摇车里的爷爷,住着拐的孙子!

从姓氏来看,孙泠是水字一辈,和孙珩的父亲孙浚是相同的,古代宗法关系严密,家中最长者当家,辈分越高,便是离当家者亲缘越近了,地位自然不一般。

这么说来,孙泠论身份,大概是孙浚的妹妹了。

也难怪,适才路上孙泠还说两家来往紧密,横竖是孙家大老爷让孙泠到御墨斋找韩清补习来了啊!

“姑姑……也该听大老爷的话,别和这么个人同流!”孙珩尽量保持着语气,但声音依旧低了些。

“同流?这说的是什么话?”

孙珩瞪了一眼贾琏,恼道:“这等不学无术之人,当是要离得远些。”

“哼,就你是有学术的?”孙泠冷哼了一声,不等孙珩再出一言,接着抢话道:

“我怎么样,不说老爷,反正你肯定是管不着!”孙泠说着,头也不抬,继续挑起桌上的冷菜来,“你再不出去,可就是无礼咯!”

贾琏望着难堪的孙珩,一耸肩。

孙珩颇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面上有几分气恼,却也只是退了步,悻悻地转身而去,将门重重地关上。

“砰”地一声巨响,吓得一旁的孙泠直窜起来了少许。

“这坏侄儿,好生的无礼!吓我一跳……”孙泠一撇嘴,抱着点不满来,嗔道:“你们两个也是老好脾气的,怎么不出去说他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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