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当这两个字被晁艳青说出来后,张哲耸了耸肩膀。
看来自己是问了句废话。
这当然是句废话,不论谁被骗的未婚生子,到最后不仅什么都没落下不说甚至自己连命都没了,孩子也被人卖掉,那肯定是一肚子的怒火。
报仇,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你的那个相好…好吧,我说实话了。这几天不管我发动了什么样的力量去找他,但不好意思,这座城市里没有他的丝毫痕迹。另外,和你同病相怜的那几位,她们的男人也一样没有了一点踪迹。”
晁艳青苦笑了一声。
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那双原本明亮而有神采的眼睛瞬间就失去了颜色,紧跟着就开始干涸并且迅速枯萎,不多时,一对‘葡萄干’就吧嗒吧嗒的掉到地上。
噫~
这个看着就有些倒胃口了。
本来好端端挺漂亮的一双大眼睛,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晁艳青她就那么站在阳光下,身旁是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背后就是蓝天白云,灿烂阳光照耀下的十二号楼。
残缺的脸庞,精致的风景。
说真的,颇有些反差。
一股股的黑雾从眼眶中喷涌而出,速度很快,量也很大,顷刻间整个回廊的周围就被这团团黑雾所包围。
黑雾很浓,浓到连阳光都透不进来。
不过周小北和张哲却能很清楚的看到站在那里的晁艳青。
只不过,刚才还妖娆无比的她,此时已经变成了木乃伊状,甚至全身都出现了裂痕,周小北仔细的看了一下,就离的有两米远,大气不敢喘一下,唯恐自己说话声稍微大那么一点对方整个人就会被震碎掉。
“你当然找不到他。”
晁艳青仰天狂笑,那张和木乃伊没啥区别的脸在笑声中不停的掉着渣子。
张哲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而是很冷静的看着晁艳青。这种笑声他自己很熟悉,之所以狂笑不是在炫耀什么,而是因为这种笑声听起来虽然很大声,但只要听到就会发觉,这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
“因为他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并且只出现过一次,然后我就怀孕了。我不是在胡说,那一晚我也检查了自身。说句不好听的,这一行我干了几年,什么没见过?所以绝对不会是被人下了药。除了李花儿是正常怀孕生子之外,我们六个人都是如此。”
听到这里,张哲挑了挑眉,巴咂了一下嘴。
可怜的女人们啊。
虽然刚才说话的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但还是能够听得出来那隐藏在话中浓浓的恨意。至于为什么要恨李花儿已经无需再问,因为这话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其他几个人都是在梦中怀孕最后生子,唯独只有李花儿是例外,话里话外的就说明这几个女人的男人其实都是同一个?
这就有意思了。
可为什么要对李花儿搞特殊化呢?
难不成就是像某些小说中说的那样,李花儿其实是什么万年难得一见的绝阴魂质,或者说她的生辰是极其罕见的阴时阴刻,亦或者她就是个天生鼎炉?
可这些都是那些扑街的三流作者喝多了一拍脑门瞎编出来的,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好,就算是以上都是真的,可李花儿现在也是死人啊,真要是那么重要的话,那个男人为什么还要下此狠手?
张哲的头已经开始疼了。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个男人这样干究竟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那个男的纯粹就是看见李花儿年轻漂亮又水灵,临时见色起意,然后玩过后就来了个裤子一提不认账?毕竟这种事也不罕见啊。”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墙听故事的周小北犹豫了好半天后小声说道。
张哲翻了翻白眼。
但并没有反驳,周小北说的不是没道理。
虽然这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真的有些跌份儿,但咋说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才是真的哔了狗!”张哲哭笑不得的说道。
周小北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有些生气。
对于男人玩女人这种事能理解,毕竟荷尔蒙这玩意一旦爆发谁也拦不住。男男女女在一起发生这种床第之间的破事太正常不过了,但你嗨过了却要我替你擦屁股处理这一堆剩下来的麻烦,说真的,这很令人不爽。
正准备和周小北探讨一下这个渣男如何不讲武德,如何给男人丢脸的张哲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什么东西了一样,也不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了晁艳青的面前。歪着头,就那么看着对方,眼睛中没有什么情绪,有的只是冷静。
张哲看的很仔细。
也看了很久。
一旁的周小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握在刀柄上的左手不停的张开和收紧,手心紧张的开始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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