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了重耳片刻,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理桑枝。
“若儿,你嫁给我如何?”重耳盯着杜若看了一会儿,突然冷不丁说道。
“大白天的,说胡话呢?”杜若吓了一跳,看着重耳笑着责骂道。
刚刚还觉得他可怜,此时又被他呆痴的模样气笑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的稀罕你,心疼你。从我第一眼见你就是。”重耳上前拉住杜若认真道。
“就是个屁!糊涂东西。你瞎吗?我有孟明,自然是有丈夫的人。”杜若一把甩开重耳的手嗤笑道。
“可你丈夫从来也没来过。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喜欢孟明。我就想和你们在一起。”重耳又贴过去一把握住杜若的手。
“放开手,傻瓜!生怕别人看不见吗?”杜若看了看远处采桑枝的人,挣了几下都没有挣开,压低声音斥道。
“关别人何事?你就答应吧!”重耳贴近杜若,紧张羞涩地低声央求道。
“一边儿去。让我爹知道了你的鬼心思,看不打断你的腿!”杜若有些不知所措地推开重耳。
“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吗?”重耳急躁道。
这一刻,重耳把杜若弄得有些六神无主。
“你俩嘀咕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半天了才理了这么一点儿?”先轸从树上跳下来,看着一大堆桑枝乱哄哄地堆在那里,忍不住生气地埋怨道。
“你力大如牛,多干点怎么了?”杜若涨红着脸怼先轸。
“混账玩意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重耳也涨红着脸骂道。
“我,我怎么惹着你们了?都来骂我?”先轸心里不忿地怼他们。
先轸背着一大捆桑枝优哉游哉地走在前面。杜若和重耳跟在他屁股后面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三个人刚一进巷口,就看见赵衰站在织锦坊的大门口焦急地四处张望。
“你几时来的,赵衰?”先轸加快脚步走上前问道。
“来了一会儿了。到处找不到你们。去哪儿了?”赵衰急切地道。
“有急事吗?走,进去说。我们采桑枝去了。”先轸看着面色凝重的赵衰道。
“哦。说话方便吧?”赵衰看了一眼与重耳说笑着走过来的杜若。
“方便。若儿,你先忙吧,我们说说话。”进了院子,先轸解下背着的桑枝径直放到蚕房去。出来后对跟过来的杜若道。
“那我去给你们做饭。一会儿就在这里吃饭。”杜若看了一眼重耳往厨房去了。
“出大事了。”三个人一进屋,赵衰就压低声音道。
“什么事?”重耳强作镇定地问道。
先轸立刻走到屋门口,警惕地向外张望。然后回过头看了二人一眼,守在门口。
“太子,太子申生服毒自尽了。”赵衰沉痛地低声说道。
“为啥?确切吗?”重耳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煞白。
“确切。说是谋害你父王。你狐偃舅舅亲口对我说的。他叫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回蒲城去。”
“现在吗?我舅舅到底怎么说的?”重耳惊恐地问道。
“他叫咱们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让人察觉。他先去蒲城等着咱们。”赵衰紧张地说道。
“太子做的事与我们何干?我应该先去绛城一趟,得给父王打声招呼。直接回蒲城不合规矩呀。”重耳忐忑不安地道。
“现在怕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父王可能随时会派人来捉拿咱们。听说骊姬娘娘对你父王说,申生太子平日与你和夷吾公子亲近,可能也知道他的计谋。”赵衰急忙劝阻道。
“我和太子这几年都比较疏远。你是知道的。”重耳不安地辩解道。
“可这在大王面前咋能说得清楚?”赵衰急躁地说道。
重耳听后左右为难,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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