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sir最后总结道:“许景良一共在大厦里呆了十七分钟。”
“他离开后的两个半小时,凌晨一点半左右,阿飞的女朋友小南,也离开了大厦。”
“现在不知所踪。”
马sir扭头看向尹sir,征求意见道:“尹sir,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许景良找来了解一下情况?”
尹sir一耸肩膀道:“别问我,到时候又该投诉我搞针对了。”
——
书桌前。
许景良正对着泊车仔留下的日记本,一笔一划地模仿笔迹。
练了好多次都不满意,一个个纸团塞满了桌边的垃圾桶。
“模仿笔迹还真是个专业的活儿,没那么好练。”
“他人都死了。”
“一个古惑仔,也未必有人知道他的笔迹到底什么样。”
“既然模仿不来……那就直接写一本嘛。”
许景良重新拿出一张纸,换做左手拿笔写了几个字。
还是不太满意。
又把左手放在屁股底下,坐麻以后……七扭八歪的,有那么点神髓了。
——
太子东挪用四联的资金出去做私盘,具体操作,都是蔡祖辉经的手。
所以,这个坑到底有多大,没人比蔡祖辉更清楚。
先用假的资本凭证做抵押,从四联投资拆借股票,拿出去卖。
再用卖掉股票的套现资金,大手吃进南城纱厂。
借出来的股票,支付利息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得还呀。
现在南城纱厂跌成了仙股,持仓市值只剩下一百多万。
要怎么做,才能用这一百多万的股票,堵住上千万的窟窿?
自从南城纱厂股票暴跌以后,蔡祖辉就惶惶不可终日。
哪怕太子东给他吃了定心丸,说许景良愿意拉他们一把,其依然寝食难安。
击剑馆。
打高尔夫,蔡祖辉和许景良半斤对八两,都是重在参与。
玩击剑,他就完全不是许景良的对手了。
两人对决,处处被许景良压制,但又得硬着头皮咬牙死撑。
直到许景良玩累了。
“辉哥,南城纱厂的事你怎么看呀?”许景良摘下头盔,问道。
“不是说……你帮我们吗?让彭荣达把股价拉起来。”蔡祖辉心里咯噔一下。
许景良走到休息区坐下,拿了两瓶水,递给蔡祖辉一瓶。
“这事我答应,人家彭荣达也不能答应呀。”
“股价拉起来,你们跑了,亏损扔给他,让人家拿命偿。”
“他又不傻。”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蔡祖辉是真的怕了。
许景良笑吟吟地说道:“辉哥,咱们四联的账上要是趴着几个亿,这一千万的窟窿真不算什么,有都是方法可以平掉。”
“问题是……就三千来万,你们一下折进去三分之一。”
“你想用藏来解决问题,用时间换空间,这肯定是不现实的。”
“既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露,就得有人对它负责。”
“彭荣达那边,南城亏了七十几万,股票是我让买的,最不济……我自己拿钱填上。”
“背锅这事肯定轮不到我。”
“那就只剩下你跟太子东了。”
“你来说说,你们俩谁背锅合适?”
“你想让我出卖他?”蔡祖辉脸都青了。
许景良摸了下鼻子,抿嘴一笑,说道:“这事跟我没关系,主要是看你。”
“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囚徒困境你应该知道吧?”
“你说……你不出卖他,他为了活命,会不会出卖你呢?”
许景良将喝完的水瓶丢在一旁,拍了拍蔡祖辉的肩膀,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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