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季青临立即出声,一秒不敢耽搁。
原先握在手中的弯刀也在此刻收回鞘中。
你和我说一个能秒杀一州总捕,威势堪比远古神祗的武夫。
会偷偷潜进一个小州县中,开一家棺材铺用来干什么坏事?
别开玩笑了!
“哎~”
陈辞顿时眉开眼笑。
想明白了这点,季青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笑意。
“那个,叔,你刚刚说我爷爷有啥事。”
“哦,不是不能提吗,一提了你不就变脸了?”
陈辞玩味的说着。
“都怪我父亲他们,我爷爷一听名字就是个和叔叔您一样的强横人物。
对了,还未请教小叔名讳。”
季青临恭敬的拱手说道。
“陈辞,算是你爷爷的忘年之交。”
陈辞再度露出满意之色,拍了拍季青临的肩膀。
季青临其实在幼时就曾问过父母有关爷爷的事,但在当时就被告诫过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这也让他至今都十分好奇。
“其实提起你爷爷也没啥事,他想看看季家后人的出息到底有多大,让你回去看看。”
“爷爷还活着?”季青临十分惊讶。
“死了,我葬的。但这是他的遗愿。”
陈辞答道,理了理季青临的衣袖,终于有了几分长辈的样子。
季青临竟是松了口气,稍显犹豫的问道:“那何时...”
还没等他问完,陈辞便打断他,走到院中池边。
“让季家帮我在乾都安排个铺子,大一点的,我要把这池祥云鲤鱼带过去。
你再让人帮我查查最近云笈书院的那档子事。
算辈分,崔恕己差不多和你同辈。”
季青临稍显憋闷的轻声应答。
顿了一下,再次问道:“我爷爷他...到底做了啥事,我父母他们都对他如此避讳?”
陈辞脸色玩味起来,像是又念起了村里的众人。
“组团硬刚了下三教祖师,算不算忌讳?”
季青临直接噤若寒蝉,不敢多说。
得罪了三教祖师,那不就相当于得罪了大半个人族吗。
......
大概两百年前,陈辞刚穿越过来时,还是个四五岁大的孩童。
迷迷糊糊间走进了村子。
走到了夏老头家的大门前,懵懂的敲响了那被擦的蹭亮的黄铜门环......
陈辞还记得自己破土而出后,回去看了一趟。
原先托举着小山村那片像是伏龙似的小山不知何时轰然崩开几道口子。
将早已无人居住的小山村显得愈发荒凉。
像是掩埋在了东洲历史的碎石尘灰之中......
季青临不再深究,赶忙转移话题。
“那小叔你们如何去往乾都?官道上的积雪只怕还未清理干净。”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正好这一路上的的山野大妖,都别浪费,恰巧让庄小子练练手。”
陈辞虽是笑脸看着庄寒,可小庄寒却感受到一阵寒意从心底生出,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单衣。
陈辞肩上的小九仿佛想到了当年夏爷爷对小叔的严苛。
九条白尾悄无声息的炸开,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庄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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