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诚在酒肆吃完早饭,收拾了一下,准备外出办事。
母亲陈氏进来说:“诚儿,你在县学的好友祝飞来了。”
“哦,祝飞来了啊,我马上下去见他。”许诚回了一句就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名青年士子带着一个随从已经坐在了下面。
“石开兄,你没事了?我刚刚听说你前几天被人打伤了,马上就过来看你一下。”青年士子看到许诚立即站起来十分关切地问道。
石开是许诚的字,取自“诚意所致、金石为开”的意思,是他在县学读书时,由本县蔡教谕所取。
“万里,有劳你费心了。”许诚拱手回答道。
来的青年士子就是祝飞,是他在县学中的唯一好友祝飞。
祝飞,字万里,比许诚还小一岁。家里是上海城小有名气的粮油商,也还有其他不少产业。这要放到后世,就是妥妥的一个富二代。
祝飞家庭条件虽说比许诚要富裕多了,但他为人豪爽,好打抱不平,也从不以财势压人,人品是杠杠的,这也是许诚最欣赏的。
许诚跟他是一块在县学读书时认识的,两人都是商贾子弟,又三观相合、性子投缘,很快结成了好友。
加之许诚在读书上很刻苦,学业知识掌握的比较好,也经常帮助在这方面稍差些的祝飞,两人的关系也就更加密切了。
“石开兄,我说你遇到难事了,怎么就不知道找人送个信过来呢,还能不能当我是好兄弟了!”祝飞一脸生气的样子说。
“万里,这是我的不是,我受伤昏迷了几天,也是昨天才刚刚醒过来。”许诚虚心接受了批评。
“对了,打伤你的人是什么来头?我们一起找他算账去,我今天带了家中商铺最能打的奎叔过来了。”祝飞一副急着替许诚报仇的样子。
“领头之人是县衙主簿秦德的独子秦杰,其他几个都是县衙的吏胥。他们上次来店里吃霸王餐,小婵上菜的时候,因为秦杰动手调戏,不小心将菜汤洒在了他的身上,他们就一口咬定让我们赔偿五十两银子。”许诚简单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帮无良的衙内和吏胥,现在的大明真是将要亡了,到哪里都是贪官污吏!我爹虽然拉拢了县衙的郑县丞,听说每年也要送他上百两纹银!”祝飞看来也是个愤青,对现在的朝政十分不满。
“是啊,现在的大明到处都是吃人的官衙!我们作为商贾之家也只能任人鱼肉了。”许诚感激道。
“哎,我们兄弟还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可惜是县衙主薄之子,就不能直接打回去了,我们还得思虑一番如何应对。要不还是去找找郑县丞,我带你过去求见他应该不难,不过他肯定是要收钱办事的。”祝飞一听是县衙主薄之子,也觉得颇为难办。
许诚闻言考虑了一番,决定先去拜访一下郑县丞也好。他现在没什么身份,想求见知县估计也不行。
于是他接着说道:“那就麻烦万里了,我也考虑先求见一下郑县丞,请他出面说和一下,出点钱暂时先摆平此事,否则他们总来生事,我们许记酒肆也不好做生意。”
过去的许诚颇为迂腐清高,加上脸面薄,尽管跟祝飞关系很好,有困难也不会去麻烦别人的。
但从后世穿越过来的许诚可不一样,已经经过后世社会的毒打。清高?要这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好朋友当然要互助互利,共同整合资源、发挥所长这有啥问题。
而且关系这东西,越用才能越近,否则时间长了不来往,再好的关系也变淡了。
“石开兄,你能这样想实在太好了。但去找郑县丞肯定要给钱,这种事情我估计给个十两差不多了。我这里只有平日积攒的零花钱不到二十两,你先拿去应急吧。”祝飞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
祝飞家里世代做生意,和官衙之人打交道较多,他在这方面明显就要成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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