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一会把门锁上。”
“那你写吧,我走啦!”
“嗯。”我起身把门“咵”一声关上。开始写东西。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宿舍歇息。
第二天早上,党办秦主任刁着一个烟袋锅锅来到厂办,叫到:“江蔓莞,来。”我跟着他去了。
晚上,我正在办公室写总结,“嘀铃铃”电话响了。
“喂!”我接听了电话。
“你过来一下。”吴常盛在电话里说。
“好的。”我放下电话,关上门走出办公室,在灯火阑珊的厂区向宿办大楼走去。门房门口站着一个很高很胖的人,抽着烟看着我的背影,他就是孙然渤。
吴厂长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我进来,没有人,我就拿了一份报纸看着。一会,吴厂长进来了,他将门关上。坐下来问我:“江蔓莞,我决定开始追求你!”
我愣愣的看着吴常盛,似乎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低下头不好意思的两手捏在一块,不停的眨着眼睛,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从现在开始追求你!”吴常盛又重复了一遍。
我始终没有说什么。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过两天要到南州市去一趟,考察一个项目,你需要给你捎个什么,那边的衣服挺好看。”吴常盛说。
“你要去南州,那就帮我捎一件风衣吧,到时我把钱给你。”我天真的说。
“你跟我就不要钱不钱的,我给你买,因为我喜欢给你买!我走的这几天,你要多留心,争取在我走之前把总结草稿交给我。”吴常盛严肃而亲切的说。
“应该明天就好了,我今晚把草稿写完,明早交给您。”我有信心的说。
“好。那你去吧,现在都九点了。晚上不要休息的太晚。”吴常盛关心的说道。
“嗯。”我欣喜而去。
第二天,我没有食言,把总结草稿交给了吴常盛。我好不容易轻松一下了。周末,我和吴常盛一起坐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回到县里,吴常盛问:“江蔓莞,你回哪里?”
“我得回边浅村去。”我回答。
“那个老黄,你把小江送到家。”吴常盛安排司机。
“行,我送她回去。你放心。”司机老黄是个爱说话的老头,吴厂长这么一说,他心里很明白。必须要送我回农村的家去。
“滴滴”车开到了家门口,停了下来,我说:“黄师傅,到屋里喝杯水再走吧!”
“不用啦,我顺便也回家啦!”黄师傅笑呵呵的说。
“那您路上注意安全啊!”
我提着包下了车,把车门关上,隔着玻璃给黄师傅挥挥手。转身回家。我推开大门,也没见家里一个人,便喊道:“庭庭,庭庭,妈妈回来喽!庭庭!”
“这都跑哪去了,怎么都不在家啊?”我嘟囔着。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放下包,拿了一个杯子,准备倒水。也没有电壶。我就跑到大屋倒了杯水,然后放在方桌上,跑到院子里看看。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惠匿从后门进来了。
“莞,你回来啦!”他跑上来就搂住我。我赶忙推开他:“干什么呀?孩子呢?”
“哎呀!你不想我吗?回来就问孩子!”惠呢虽然埋怨着,但还是笑着说。
“那可不是,咱们俩现在不都为孩子而干的吗?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你儿子争宠呢?”我瞥了他一眼说。
“爸带着孩子到地里去啦。我出去才回来。村上有一家结婚的哦,我去帮忙了。”惠匿说。
“什么?怎么把孩子带到地里去呐,地里风大,还不把孩子吹成红脸蛋了!唉!我就知道把孩子放在农村,能带出来个啥?将来又是个土蛋!”我责备道。
“没有人看孩子,群群逛去了,爸让我给人家帮忙,只有他看孩子啦!没事的哦,咱儿子越长越俊啦!不过脸黑红黑红的。”惠匿嬉笑着说。
我端了水回到自己房子,坐到床上,惠匿跟了进来。他说:“你不是不嫌弃农村人吗?你当初见我不就很黑吗?”
“你?你怎么能跟孩子比啊?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农村变得跟土泥巴似的。我都跟你说过了,让你跟他爷爷说。不要带到地里去,为什么偏偏跟我作对,不按照我的要求来带孩子。庭庭是城市户口,知道吗?”我说话声大起来。
这时只听见大门响了。“哎呀!庭庭和爸回来了。”
我和惠匿同时出了房子,站在院里,庭庭的爷爷说:“庭庭,看妈妈回来啦!”
“吆,庭庭,跟爷爷玩去啦!叫妈妈。”我看着孩子亲切的说。
“妈妈,妈妈。”
“哎!来抱抱,庭庭长这么大了,又长高了。今天是不是玩土泥巴啦!看着小脸蛋晒得黑的。”我又喜爱又心疼。故意的说。
庭庭的爷爷看见我们母子俩很亲热,笑着,听见我说孩子黑,就故意沉下脸说:“黑了结实!”然后扬长而去。
我表面没说啥,心里很委屈,看了一眼惠匿。他好像无所谓,仿佛在看我的笑场是似的点了点头,意思老爸就是这样,还专门把孩子往黑的晒呢!
“封建,愚昧!把孩子带成这样,让我感谢你还是让我怨你?起码要按我的心思去带孩子。”我低声跟惠匿说着。
这时。庭庭的爷爷又走过来说:“男孩子嘛,黑点结实嘛!要那么白干啥?玩点土对孩子也有好处。”
“啊!”我答应了一声。逗着庭庭:“庭庭,你今年几岁啦?”
“妈妈,庭庭两岁。”孩子稚气的声音,哑哑的。
“那妈妈好看吗?”惠匿问孩子。
“小(好)看。”孩子哑哑的声音。
“吆,那你自己,庭庭好看吗?”我问。
“小看。”
“啊,呵呵呵!我们的庭庭真可爱!”我抱着孩子转起圈来,逗得孩子也“咯咯咯”的笑着。
惠匿高兴地看着我们母子俩,然后抱过孩子,说:“找爷爷去,爸爸要找妈妈说事。”
“妈妈。妈妈。”庭庭叫着妈妈,惠匿从我的怀里一下子把孩子抱过去递给他父亲。
“你干什么呀?回来也不让我抱孩子!我明年就把孩子接到县里去。”我有些生气啦,对着惠匿背影说,然后回房子躺下,望着天花板。
惠匿进了屋,关上门。这时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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