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迎见状,又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劝告道:“你也不必着急,你们家姑娘兴许一会儿就出来了。”
嫣然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说的轻巧!
她们家花容月貌的小姐可是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狗男人扛走了!
她能不着急吗?!
若是小姐出了事,她这颗脑袋只怕也是不用要了!
风迎耐着性子道:“你们家小姐才几岁?看着都未曾及笄还是个未出阁的黄毛小丫头,谁看的上啊?虽然他二人共处一室且并无旁人在侧,但我们世子爷再如何也做不出那等禽兽之事,你安心就是啦。”
嫣然:“……”
我真是谢谢你的安慰和提醒哈!
若非现下实在担心白桑榆,嫣然真恨不能当场给他一记爆栗,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凭一己之身砸门勇闯卧房将姑娘救出来之时,却忽听“砰”地一声,门已被人狠狠推开。
接着便是一脸绯红的白桑榆抿着格外红艳的唇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裙裳一边怒气冲冲地大步迈出门。
嫣然倒抽一口冷气。
她一转头,怒目而视着刚才再三替谢逢君保证,此刻却也同样目瞪口呆在原地的风迎。
风迎:“嗯……或许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也说不定……哎呦!”
他话没说完,便被嫣然气急败坏一把掷过来菊花给砸在了脸上。
等到他将被扯得光秃秃的菊花枝子从脸上拂落的时候,白桑榆主仆俩已怒气冲冲地走了老远。
风迎一时无语凝噎。
他正思索着自家主人该如何提亲才显得不突兀的时候,便见谢逢君从屋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风迎看着他脸上醒目的巴掌印和嘴角的一丝显而易见的血迹,默默将方才思索之事抛之脑后。
注意到了风迎的目光,谢逢君装作若无其事地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道:“我说是咬到舌头了,你信吗?”
风迎:“……”
打死都不信好吗喂!
主子你好歹照照镜子看看你脸上的巴掌印再问出这话啊!
而另一头,白桑榆重新戴好斗笠,气冲冲地坐上了马车,道:“回府!”
嫣然看着她低头整理裙摆,小心翼翼道:“姑娘,您今天拿了那些银子说要花在宁王府,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白桑榆:“……”
她看起来这般不挑食吗?
谢逢君和沈怀轩哪个是值得十五万两一夜春宵的货色?!
更何况现在甚至还没到夜里呢!
她伸手在嫣然头上狠狠敲了一记爆栗,斥道:“你瞎想什么呢?在你看来我便这般饥不择食?!再敢胡言乱语,你今年的月钱我都给你扣掉!”
嫣然捂着被敲痛的地方,却没怨气,反而噗嗤一笑道:“姑娘,感觉你好像忽然回来了似的。”
白桑榆结结实实地一愣。
嫣然见她不言语,便大着胆子继续道:“从前小姐也是这样,爱笑爱闹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变得沉默寡言,胆大心细,已许久不似方才姑娘从宁王府出来一般,爱同婢子玩笑说话了。”
白桑榆本就因谢逢君之事被撩拨的心猿意马,心绪不宁,未曾想到这层,闻言便意识到了方才自己的确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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