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进来的唤月连忙福身告罪:“逐云冒失,还请三位姑娘恕罪。”
白桑榆挥了挥手,示意无事,道:“发生何事了?”
逐云快速福了福身,迫不及待道:“方才我留心瞧着,相爷去了曲姨娘院里,不知怎的,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气冲冲地出了来,四姑娘哭的可惨了,我又留心看了看,几个丫头正在给曲姨娘收拾东西呢。”
白桑榆低头摆弄着珠串,嘴角抿出一丝冷笑。
不用想也知道,白临风定然是不全然相信她们的话,所以前去询问曲氏今日为何不揭穿玉软香的身份。
可曲氏该如何说?
难不成真的便如她所说那样凑巧,玉软香现身,她便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谁又会相信这样宛如天书般一听便无人信服的话?
盘问无果之下的白临风自然会对曲氏失望,以至当场拂袖而去。
白桑榆道:“知道了,不必管,涉及官场之事,父亲断断不会轻易纵容了曲氏的。”
她挥了挥手,正欲让两个侍女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哦对了,逐云,你去府门守着,我和玉姑娘不便现身,此事便由你来做。”
逐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等她走后,白非晚才一头雾水地歪了歪头,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趣事儿也同我说一声啊?”
白桑榆笑着将手中的络子丢到她怀中。
“看逐云的表演就好喽。”
骚动渐起。
乔姨娘有身孕,曲姨娘又失了欢心,当夜白临风便是独自歇在卧房。
谁知以李夫人为首,当日来过相府的几个妇人忽然昼夜造访。
被吵醒的阿城听了原委匆匆换了衣裳,正欲去报信,却忽然被人叫住。
白桑榆从阴影之中走出,妆发整齐,一丝不乱。
她黑白分明的眼盯着阿城。
“阿城,你想去哪?”
阿城的手一顿,看着她有些心惊胆战地咽了咽口水。
而此刻,那些妇人正领着一众侍女闹哄哄地堵在门口。
“开门!开门!”
李夫人捂着断了的腕子嚷的最欢。
她快要气死了。
今日她本就吃了大亏,好不容易被以礼相待送回了李府,谁知还没等歇下去,嘴里便长了个烂疮,痛不欲生,连水都喝不下!
她找了不知几个大夫都没看好,皆说是中毒所致,左思右想,便知定然是来了相府后中的毒。
她便赶忙带了人赶来讨说法,没想到其他几家的也陆陆续续地来了,跟着她一起堵在了相府。
前来的这些夫人不过四五个,可到底身份贵重,便是相府的守门护卫也不敢真的掏了刀剑唯恐伤了人,李夫人为人泼辣,便干脆撸起袖子,狠狠去拍大门。
哪知道她这一挥手,门却猝不及防地开了,她一时没收住手,差点被绊倒,幸得被对面的人捞住手腕。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咦,这不是我们李夫人吗,怎的不在家好好歇息,来我们相府不知又是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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