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方逼迫之下,刘御不得已的站在众百姓面前。

先是低声下气的致歉,暂时的压住了悠悠众口,而后开始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各位,我们齐城是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水涝,粮食与作物损失惨重,这并不是本官想要看到的。"

"本官知道大家心中有怨,实难咽下这口气。"

"可现在顺州各地都深陷危难之中,救援一时难快速抵达,这雨究竟何时会停也不知道。"

"若再耽搁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家园被毁,流离失所,人财两空,这三件事谁都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去通渠,莫要让雨水淹入家。"

原本还愤愤不平的众人,听到这默默的收声了,面面相觑。

刘御看有机会摆平,又挺直腰杆地说道:

"大家放心,待通好渠,衙门的粮仓免费开放,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吃得上饭。"

"先前因山体泥石堵住要路,刚刚本官收到信息,说是玉山岭的路通了,我们已经将消息第一时间传出去。"

"相信上面很快就能够派人前来支援的。"

众人左右议论,思考完纷纷觉着可行。

说通后,大家伙跟随衙役一同去挖渠,拿上自家的工具,走向满是积水的街道。

没多久各处便传来了凿挖声。

客栈内的两人不为所扰,你来我往。

这场棋仿佛下了许久,双方都开始认真对待,尽量不让自己被对方吃掉,棋盘上的空格越来越少,一时难分胜负。

对弈慢慢的陷入僵持,楚嫆微微蹙眉,沉思了会,冷不丁问道:"来自漠北,具体是哪个地方?"

他不假思索,淡定回道:"不知名的小草原。"

说着,抬眸看她,"殿下还是怀疑奴的身份?"

楚嫆扯开话题,言语越发直白:"杀了徐壹,毒害王佘,跟踪至顺州,暗中查清所有情况。"

"桩桩件件,心思花费得很多。"

即使说到这个份子上,尉迟晏也丝毫不慌张,淡淡一笑,语含讥讽:"那说明奴做的这些没有白费,引起了殿下的注意。"

楚嫆神情冷然,"想知道本宫为何到现在还不杀你吗?"

他笑道:"殿下请讲。"

她拿起一枚白棋,认真打量一眼,慢慢放下,"因为……"

"你的出现,勾起了本宫之前的一些往事。"

尉迟晏好奇的轻挑眉。

楚嫆边说边下,"五岁时,有人送了本宫一只京巴犬,毛色如雪,模样甚是可爱。"

"那时还小,一讨得新鲜玩意就十分高兴,天天都抱着。"

"可惜,没几天就被本宫亲手射杀了。"她话里没有半分惋惜,风轻云淡的述说着:"只因它太过活泼,表现欲强,喜欢在本宫面前卖弄、讨乖。"

"而本宫不在时,却四处捣乱、啃咬东西。"

"恰似有仰仗‘盛宠’而肆无忌惮的迹象。"

"本宫前两天的新鲜劲一过,也就觉着烦腻。"

"于是,当着我父皇他们的面就将它一箭射杀了。"

"事后还被父皇说教一顿,因此便一直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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