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但是冲动地给予她积极的正面回应之后立马就后悔,态度逆转。处理方式不过是冷漠,不回消息,冷战,对方自然就会知晓,主动退却。
一个月后黎思清提出绝交,对关系盖上印章,言辞冰冷,似乎厌烦这样的生活,对苏木屿说:“才一年而且不会有第二年,就此结束吧,不要再联系,这学期开始我就不怎么看手机了。”
母亲面对黎思清的成绩早已不满,没收手机不完成课业内容不让看,同时不计成本代价增加课外班数量,每天放学直接赶往另一间教室补课,回到家继续学习至深夜。
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主动与人靠近,更加拒绝别人的接近,慢慢地周围人也不会主动找他谈话,一整天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在课间同学相互嬉笑打闹的时候,他要么低头学习,要么趴在桌子上睡觉,更加封闭而灰暗,心像死了一样。
就这时,黎思清父亲的工地出了事故,工人因为意外从高空坠落当场死亡,血肉模糊,血浆在地面氤氲开,猩红刺目。而父亲身为带头人摆脱不了责任,受到牵连。
家里气氛一度死寂,父亲经常不在家,出差往往十天半个月,偶尔回来落个脚,住一晚,第二天又会出门,他与母亲没有多余的话可讲,父母都不是那种诙谐幽默,开玩笑的人,态度严肃认真,亲人之间的亲密互动,拥抱,亲吻,相互依偎,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他对母亲偶尔的碰触感觉陌生,像被电流刺激了一下。
生活表面上还是按部就班,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对方从来没有出现在生活现实,因此现实不受影响。苏木屿的脸色非常差,对黎思清熟视无睹,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变化,整个人更加压抑,周身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场,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神中又流露出不舍和温柔。不要试图去拯救一个男人,也无法从对方身上得到救赎,这是注定会落空的事情,如同对着沙滩上的城堡做涨潮之前的拯救工作,一切如水中的月,镜中的花。
苏木屿的父母矛盾持续升级,世界以花样繁多的方式诱导人走向堕落。在爆发争执时双方对离婚确定不疑,分开几天之后,父亲主动找上母亲,哄她,抱住她,细细碎碎说些亲密话,那些只能传递在男女关系里的诺言,忏悔,真挚话。
父亲是一个不善言辞,不善表达感情的男子,这一点木屿像父亲;母亲是个天真的恋爱脑,随着年龄的增长依然无法抗拒花言巧语,并为此付出代价,这一点她像母亲感情至上。
因为家境不好,父亲没有安全感,对母亲的控制欲一直很强,她的美丽优雅折射在他的失败上,怕她离开的不安感体现在日常生活里。出门久一点会生气,脸立刻沉下来,出门不知去向就会不安,往往对母亲的说话不理不睬,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赌气,冷战是这个家里的常态,母亲回到娘家也怕听耳旁风对他动摇,木屿说话做事谨小慎微,善于观察人的情绪和气氛,对于成年人来讲也有关于个体独一无二的应激反应,往往将人的情绪快速放大,肾上腺素上升,控制不住,情绪像海啸一样涌来,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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