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把朝政给司马衷讲解过后也赶忙告退离开。
“阿仍!”司马遹急匆匆地赶到偏殿。
乔仍正想借口想得入神,一下子被司马遹吓了一跳。
“殿下,您回来了?”乔仍故作镇定地问道。
“瑶瑶要去豫州,你知不知道?”
乔仍心想:何止是豫州,这位宝贝公主要去的可是雁门!
但这当然不能说出来,乔仍只能点头回答道:“是,刚刚公主在这里已经跟我说了。”
“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司马遹异常郁闷。
“殿下,公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乔仍低下头,闷声说道。
司马遹犹如当头一棒。
“她,都知道了?”
“啊。”
“所以…”
“啊。”
“真的?”
“啊。”
“阿仍!”
“啊。”
“你能不能回答我些别的。”
“啊。”
“你…算了,回宫取琴吧。”
“啊。”
“……”
“……”
两人一路无话。乔仍在思考一个可以让司马遹相信的万全之策,而司马遹处在既郁闷又无奈的情绪之中。两人先回正德宫取了琴,又叫上了田舒晨和仇天隐,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棠梨宫。
到达时,司马衷早就到了,宴桌也已经摆上了,司马瑶正招呼着下人做事。
“瑶瑶!”司马遹叫住了在人群中忙来忙去的司马瑶。
“咦?哥哥,你来晚了!”司马瑶冲着司马遹做了一个鬼脸。
“丫头,喏,看看,喜不喜欢?”司马遹从随从的手里接过了那把琴。
“哇!这把琴好精致啊!”司马瑶抚过琴面。
“公主,试试弦?”乔仍建议。
“阿仍哥哥试过后觉得如何?”司马瑶问道。
“琴音清脆,绝非凡物!”乔仍对琴的评价极高。
司马瑶素手轻勾了一下琴弦,悦耳的声音让司马瑶会心一笑,“阿仍哥哥,费心了。”
“哥哥也有出力!”司马遹不满地说道。
“哥哥莫急,瑶瑶还没有说完呢。瑶瑶多谢阿仍哥哥在挑选琴弦上的用心良苦,还要多谢哥哥在琴面上装扮的良苦用心!瑶瑶很喜欢,你们快入座,快要上菜了!”司马瑶从背后向前拥着两人。
司马遹趁机回头说道:“臭丫头,你等着,待会儿收拾你。”
司马瑶吐了吐舌头,道:“你们还是先入座吧!我去看看嵇逍,刚才孙太医来给他换药了。”
“公主慢些。我也随你一同前去看看嵇兄。殿下,您先入座。”乔仍跟着司马瑶向秀林院走去,还不忘回头叮嘱司马遹。
“阿仍哥哥,你想到什么好理由了吗?虽说,皇上那里已经没问题了,但是,最难处理的是哥哥。”司马瑶很是担心。
“想是想好了,就是,我实在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乔仍为难地说。
“那不行啊,你不敢,我就更不敢了!”司马瑶也很为难。
“公主不要着急。我们可以先跟嵇兄商量好了,到时候一起劝说,你看呢?”
“唉,也对。咱们每次合伙骗哥哥,哥哥都能识破,他都知道咱们在哪露馅,如果再找上嵇逍、
田夫子他们,说不定一下子就瞒过去了!”司马瑶想到这里,觉得前路一片光明,高高兴兴地拉着乔仍就走了进去。
司马瑶与乔仍进去时正好碰上了孙太医。
“孙太医,嵇逍如何?昨夜,他发过几次烧,但都很快就退了。”司马瑶问道。
“回公主,老臣看嵇公子的精神很好,也问过公子身边的人,都说公子今日的进食也很不错,刚才换药老臣发现,嵇公子的伤口也有了要开始愈合的迹象。老臣想,不出一个月,公子就可以走动了。不出四个月,公子就可以痊愈了。”孙太医也对嵇逍身体的恢复能力感到很惊奇。
“这么快!”这也超出了司马瑶的预期。
“是啊,老臣行医多年,还真未见过像嵇公子的身体这么好的伤患。”孙太医也摸着胡子点头称赞。
“公主,您先进去吧,我帮您送送孙太医。”乔仍示意司马瑶先进去。
“好,孙太医,有劳了。本公主想进去看看嵇逍。那就让阿仍哥哥送送您了。”司马瑶对孙太医说。
“公主哪里话,这本就是老臣的职份所在。”孙太医有些不好意思。
“孙太医,这边请。皇上在正宫门,我们还是从后门走吧。”乔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听到皇上在正门,孙太医忙朝后门走去。
司马瑶看见孙太医被司马衷吓成这个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嵇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在笑你这一个月都下不来床呗!”司马瑶走进屋子,“换好药了?”
“哼!”嵇逍冷笑,“比起换药,你更应该问我是不是换好衣服了。”
司马瑶自知理亏,也并未辩驳,只是走到榻前,对嵇逍说:“是我的错。不过,现在我顾不上与你吵嘴。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嵇逍看司马瑶认真的样子,也收起了懒散的模样。司马瑶用简洁的语言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嵇逍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也并未插话,而是静静地听完。
“所以说,你要去雁门,让我帮你骗太子说你要去豫州?”嵇逍听完后,问道。
“没错。”
“为什么?不是有乔公子呢嘛。”嵇逍不解。
“阿仍哥哥怕被识破。”司马瑶咬着唇看着他。
“连乔公子都没有信心摆平太子,我有什么用?”嵇逍觉得很不靠谱。
“哎呀,这次不一样。你就说你帮不帮啊?”司马瑶直接破罐子破摔。
“帮是一定帮,只是,怎么帮?”
“说帮就好办了。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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