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迅速来到茧室的密室里,只见若儿躺在地铺上。她双目紧闭,花瓣一样的双唇已经乌黑。
杜松子一把抓起若儿的双手,只见她右手的拇指已经肿胀发黑。手腕上扎着一束丝线。他知道是儿子为了防止毒素逆行采取的紧急措施。
“怎么办,爹爹?”儿子焦急地问道。
杜松子转身离开密室,不到半刻,他就回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竹罐。打开后倒出几粒药丸,掰开若儿的嘴塞进去。从儿子手里接过半碗水给她灌下。然后又把一团黏糊糊的草泥涂在若儿的拇指上,用布条缠了几下扎好。
“爹爹,若儿会不会........”儿子焦虑地问道。
“不会的。吃下这个药就不会有事了。”杜松子镇定地说道。
杜衡听了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见过多少血雨腥风,从来没有畏惧过。可当他从河里洗澡回来,发现密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他警觉地慢慢靠过去向里查看时,却见妹妹杜若斜躺在地铺上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木门的?我离开时仔细关好的。”杜衡懊悔地说道。
“唉!若儿猴精的,这个家里现在没有她摸不到的地方。这孩子现在太叫人操心了。”杜松子无奈地安慰儿子。
“幸亏她没有看到我。”杜衡有些侥幸地说道。
“难说!即便她没见到你,但她进到这里,又摸到这把匕首,恐怕.....她一天到晚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杜松子皱着眉头苦恼地说道。
“怪我大意。天天躺在这里太闷热了,浑身一股子茧子味儿,出去到河里僻静的地方洗了个澡。我心想天都这么晚了,就这么会儿工夫。谁知回来就......”杜衡说着还有些后怕。
“不行,你今夜就得走。否则,她明天醒过来就得弄得满城风雨。”杜松子警觉道。
“好。那我收拾一下,前半夜就走。”杜衡没有一丝犹豫地说。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杜松子说着站起身。“得先把你娘打发住。”
“我,我还是不能见她吗?”杜衡低声祈求道。
“你已经见过她了!”杜松子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猫腰钻出了密室。
杜松子刚走出茧房,就看见妻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脸的不耐烦。他赶紧迎了上去。
“你去哪儿了?我到染坊里找你,看到胚布都扔在地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妻子埋怨道。
“若儿套了只兔子,风风火火地回来叫我,说自己不敢动,又怕兔子跑了。我就赶紧跟她去了。”杜松赶紧应付道。
“兔子套住了吗?若儿呢?”妻子听后兴奋地问道。
“跑了。挣断套子跑了。她哭着不肯回来。没办法我又帮她重新下了个套儿。”杜松子故作轻松地笑着道。
“那她就在那里等着?天都快黑了。你怎么那么能惯她?布都顾不上染?”妻子一听就来气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认起死理来谁都拿她没办法。不跟你说了。我回来拿几张饼还得去。她一个人在山上我不放心。晚饭你就和仲儿吃吧,不用等我们。”杜松子匆匆忙忙进厨房包了几张饼,又拿了几颗咸鸡蛋匆匆忙忙走了。
“套不着就早点回来。天下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父子。仲儿又跑哪儿去了?眼看着天都黑了还不着家。”妻子在他身后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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