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牵线搭桥,少不得他们出面充当掮客。
有他们这些善于察言观色、调节气氛的人在场,谈话往往会进行的更加顺利。从古至今,大家都喜欢在饭桌上聊合作,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间,一桩事情也就尘埃落定了。
小童折返回来,带了一盒五颜六色的唐果子,又给鹿盼煮好一壶茉莉香片。
还问需不需要再去吩咐厨房炒两碟热菜?鹿盼吃完鱼片已不觉得饿了也怕麻烦人家,有这盒果子足矣,让他自己忙去吧,不必陪着,他依言退了出去。
就在鹿盼把最后一枚果子也塞进嘴里的时候,小童来通报说秦晚绵空着,问鹿盼要不要过去叙叙旧。
走到门口,秦晚绵正在比划一枚小首饰,看鹿盼走进来忙招呼她坐。
大家已经很熟,所以客套的话都免了,鹿盼不送肥皂的时候也常来作客。
“又送了你什么好东西?”鹿盼把她手里的小玩意儿借过去仔细瞧了瞧。
“一副象牙翡翠头帘,水头还不错。”秦娘子凑到小童边上耳语了几句,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知道你要过来,不然早把宓如岳打发走了。”秦晚绵习惯了挑人爱听的话说,所以倒也不必太信以为真。
“我可不能碍着散财童子来给你献宝,他倒真是视金钱如粪土,这翡翠头帘是个好东西。”鹿盼忍不住吐吐舌头,照宓大这花钱如流水的速度,恐怕每个月的进账和花销也就堪堪扯平。
“说来奇也怪哉,他倒是不憷石芜存,但见了你就跟见了克星一样,我刚才要是跟他说你也来了近月楼,他保准马上忙不迭就要走。”
“我和宓二走的近,他怕我嘴不严把他开浴堂的事情捅给宓如许,那他麻烦可就大了。”鹿盼随便找了个合情合理的说法搪塞了过去。
宓如岳浑身都是破绽,但是却丝毫不懂收敛。搞得好像这些腌臜事只有她洞悉一样,也不想想她都能掌握的情报在石芜存那儿会是什么秘密吗。
“他自从攀上了石府这棵大树,腰杆子可比过去硬多了,天天口若悬河跟我吹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坐宓府的头把交椅呢。”秦晚绵小口抿着茶,伸了个懒腰。
“你要是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秦娘子赶紧拦住她,解释自己只是犯秋乏。
还说已经叫小童去端菜了,让客人饿着肚子回去要被人笑话的,留下来吃过饭再走,不赶这一时半刻的。
不多会儿,小童端了个大大的托盘进来,里面摆着一盘子蚝烙和一碟子脆皮烧猪,还有腐乳通菜和山药筒骨汤。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她的托盘里放着白糖糕、木薯糖水和芋泥饼。
“怎么样,这些菜总能留你赏个脸吃顿便饭了吧。”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依着秦晚绵反而显得她太不识趣。
“今天要是再跟白糖糕失之交臂那我可要闹了,你就是赶我走我也要厚着脸皮留在这儿吃完再走。”不得不说这些菜无一不对胃口,秦晚绵很少问鹿盼想吃什么,但她就是有本事把让你眼前一亮的东西端上来。
鹿盼回到府里的时候恰好看到宓如岳吊儿郎当从回廊尽头走出来,她懒得跟此人打招呼就找了座假山猫在后面观察,等他走远了才去找小糖。
不得不说她还是挺佩服此人旺盛的精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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